可視線卻彷彿順著霧氣在一同的延伸,形成了三百六十度的視野,隨著無數縫隙向外綿延,順著通風管道瞬間遍及了整個研究中心。
看到了數十條巨大的生產線井然有序的運轉,數百名睡眠不足的免費勞動力們在怨念的徘徊在崗位之間,同時,看到辦公室裡鎖起門來悄悄打瞌睡的主管……
槐詩微微皺眉。
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跨越了漫長的距離,清脆的聲音瞬間在主管的耳邊響起,伴隨著陰森的話語:“上班睡覺,扣錢!”
“我不是我沒有!”
主管瞬間驚醒,從桌子上爬起,慌亂的看向四周,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逼真無比的噩夢,冷汗淋漓。
彷彿看到有一雙冷酷無情的目光在背後窺探。
再不敢偷懶。
槐詩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收回視線。
當湧動的濃霧隨著槐詩的意志迅速消散之後,這一份誇張的感知卻沒有隨之一同消散。似乎只要他願意,只要有水汽存在的地方,視線都能夠延伸過去。
倘若收束為一線,追求極限感知距離的話,順著地下的暗河,他的視線甚至能夠穿過隔在中間的丹波,投入到海洋之中去。
很好,這樣以後抓起績效來就得心應手了許多。
讓我看看哪個還敢上班摸魚划水的……
不過,這不過是附帶的功能而已。
當他低頭的時候,便看到五指之間緊握的武器,以悔恨所鑄就的源質武裝,煥然重生的湘君遺物。
沒有任何不協與瑕疵,聖痕和物質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依稀還維持著不久之前的輪廓,可材質卻已經截然不同,再無鋼鐵的色彩,宛如最清澈的流水所凝結而成,內部一抹碧藍流轉,宛如浩瀚的海洋,時而平靜,時而波浪滔天。
只是拿在手裡微微揮舞,便有暴風向著前方席捲,浩蕩的潮聲迸發,在封閉的地下空間內迴盪不休。
當槐詩隨手將它撐在地上的時候,卻聽見了大地一陣哀鳴,足以近距離承受炮火衝擊的合金鋼板瞬間彎曲斷裂,出現一個大洞。
幾乎連帶著他一同掀翻!
槐詩驟然色變,連忙把這玩意兒提起來。
雖然入手輕若無物,可他感覺,倘若不加以拘束,這玩意兒的自重就足夠在地上鑿出一個深邃的裂口,筆直向下。
放著不管的話,哪怕是穿透地殼也不再話下。
同時,從上面傳來一陣無比熟悉的氣息……
他抬頭看向面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