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問題讓葉清陽一時語塞了。
他撓了撓頭,眼睛輕轉,忽然高深莫測地說道:“其實押韻也並不重要吧,如果要費時間琢磨這些,就算能押得了詩中韻,可到時就不一定能押得出心中意了。”
王甜甜聽到這樣的解釋,卻絲毫不覺得高深,反而一撫額頭,無語地說道:“清陽哥啊,你果然很像他,就連拼音不好,死不承認的樣子,都是一個樣,一樣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頭頭是道。”
被當場揭穿了自己的掩飾,葉清陽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笑呵呵地說道:“那他是怎麼說的?”
王甜甜想了想,沉在回憶中,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啊,他說寫詩要的就是直抒胸臆,我當時熱血澎湃全無押韻之意,那寫出來的,又怎會押韻呢,不押韻就正好說明了,我寫的,就是我想的。”
“哈哈哈,是嘛,有意思,這麼一說我倒真想見一見他了?他現在在哪?”葉清陽問道。
王甜甜抿了抿嘴唇,聲音低沉了下去,眼睛裡像在流轉著什麼,輕輕地說道:“他……死了。”
葉清陽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收斂表情,低聲說道:“抱歉。”
王甜甜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想聽他的故事嗎?他應該也想認識你的,聽完後你會覺得,你和他真的有很多共通點。”
“好。”葉清陽點了點頭,把書合上,挺了挺腰,神情有些肅然。
王甜甜見狀,心裡有些暖意,她轉頭看向前方遠處,熾熱的陽光籠罩著各種樓房,一棟接著一棟,就像記憶中堆砌起的高樓大廈,是那麼的立體,那麼的明亮。
她紅唇輕啟,眼波盪漾,娓娓道出了一個平民不甘於命運安排的抗爭故事。
王白石,一位天生就有冷血癥的患病平民,血液的溫度低於常人,導致身體終年虛弱冰冷,故而需要一年四季都穿著厚厚的棉衣,披擋風的披風,還要圍上一條毛絨的圍巾,臉色膚色從來都是蒼白如紙的。
可這病態的身軀,卻遮掩不住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子裡,總是綻放著溫潤又富有生命力的目光,儘管嘴唇也很蒼白,但笑起來就如同冬日升起的太陽,是溫暖的,是充滿希望的。
沒有父愛母愛的家庭,病痛糾纏的身軀,狩獵不到星魂的命運,這些都不能把他打擊得一蹶不振,反而激起了他抗爭命運的不屈鬥志。
他有一句口頭禪:“天既要我死,我便偏要活下去,還要活得瀟灑。”
於是,他就像一位鬥士一樣,決心研究出可以解決自身病症的醫藥,要把生活越過越好,而這冷血癥與軟骨病一樣,也是現今人族的無解絕症之一。
當然這個無解是隻針對平民,還是和葉清雪的問題一樣,無星階星藥植所製出的醫藥藥效太低了,無法讓王白石進行血液性質轉換,但若是服用魂藥又會被魂力震裂肉身而死。
不過王白石沒有葉清雪那麼慘,冷血癥在理論上是不會惡化的,所以他只要正常生活,注意好身體,是可以正常地生活到正常人所能活到的歲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