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示意九兒回到車裡,再次撐起了防禦罩,便對著王風月輕輕招手:“來吧!”
……
姑蘇城外這場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蘇園的楊銘已經完成了今天所有的素材拍攝,吩咐人安排一下節目組的住宿和晚餐,便與真人秀導演握手錶示感謝,然後他退回了自己的臥室。
慢慢的洗臉洗手,認真挑選了一番,換了一身休閒裝,楊銘這才從側門悄悄離開。
他已經得到了訊息,李少陽和忽然趕來的王風月都離開了城內,所以此時獨自走在外面,楊銘依舊很安全,很放鬆。
他開車來到了蘇荷街,停在了一棟別墅小樓前。
暗處,一個人影輕輕靠過來:“少爺,她一直在裡面,沒出來。”
楊銘點點頭:“阿照,辛苦你了,你回蘇園休息吧。”
楊銘說完下車,來到別墅門前,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開了門,還沒看清是誰,就被楊銘伸手抓住頭髮,狠狠撞到了門框上。
拖著這個昏迷的女人,楊銘吹著口哨把她扔到了一樓客廳裡,找到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護髮素,他悠閒的登上了二樓。
二樓很熱鬧,70寸的電視上正在播著偶像劇,一張四方桌,一副麻將牌,四個徹夜奮戰的老女人。
周秀玲坐在北邊,桌前堆滿了籌碼,她眼睛都腫了,但還是亢奮的洗著牌。
對周秀玲來說,到朋友家打個通宵牌,這是唯一可以讓她放鬆的事情。
這四個貴婦人都是男人有錢的主兒,同樣也都是幾個月見不到自己丈夫的主兒,所以一起打牌消磨時間都好幾年了。
此時她們實在是太投入了,楊銘走進來都沒人發覺,而是聚精會神的等著放炮!
楊銘雙手一伸:“喂!”
沒人理會他。
他又喊了一聲,還是無人理會,電視上的偶像劇男主角正哭哭啼啼的,楊銘低著頭肩膀晃動起來,陣陣嗚咽般的笑聲。
他摸了摸腦袋,嘴角帶著幾分邪惡,抓起地上的一個瑜伽球,狠狠砸翻了電視,然後衝上去一腳將周秀玲對面的女人踢飛,反手抓起一把水果刀,將東邊的那女人保養粉嫩的手釘在了桌子上,瞬息間又抓起一把麻將牌,塞到了西邊女人的嘴裡,這才拍手發出桀桀的笑:“現在能聽到我說話了麼!”
周秀玲已經傻了,看著如瘋子一般的楊銘。
但楊銘此時又沉靜下來,甚至拿起了桌上的一張牌看了看:“好牌,自摸大三元,胡了!”
啪的一聲,帶著東邊女人血的麻將牌扔到了周秀玲眼前,楊銘緩緩坐下,轉頭對那殺豬般嚎叫的女人搖頭:“你沒刷牙吧,臭死了!”一巴掌將她腦袋砸到水果刀上,這女人哼了一聲也暈了。
周秀玲這才反應過來,顫抖的抓起小包,哆嗦著拿出手機,卻在這時大腦短路,怎麼也想不起報警電話。
楊銘嘿然按住了她的手:“阿姨,我是來跟您聊天的,您看,我連打都沒捨得打你一下。”
冰冷潮溼的手,就像毒蛇一樣纏在她的手腕上,帶著血絲的眼珠,毫不掩飾的嘲諷。周秀玲第一次看到真實的楊銘,一個隱藏了十年的靈魂此時在瘋狂的吶喊,讓她一陣陣的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