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一愣:“就兩張,那桑老怎麼辦。”
趙鶴之一笑:“本來就只給了兩個名額,不過你不用擔心,桑老的身份,不用卡也能進去。”
此時桑老提著柺杖,直接走向了大門,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客氣的攔住了他,這位老人以柺杖重重擊地,發出咚咚的聲音:“讓***出來見我,哼,就是他爹見了我,也要客客氣氣的稱一聲桑爺呢。”
保鏢鬧不清他的身份,但很快進去通報,不一會兒一位滿頭白髮的中年人親自迎了出來。
桑老吃了一驚:“松山,你是醫聖李時珍之後,怎麼少年白頭了,這養生之道,誰能比得上你家啊?”
***一身中山裝,氣度溫潤,面容英俊,若不是那頭白髮,必然是個魅力無窮的大叔。此時他只是苦笑一聲:“桑老,這個以後再說,您既然來了,先請進去坐吧,司徒家的幾位,還有嶺南溫家,川中唐家,都已經到了。”
桑老點點頭,走了進去。
李少陽在後面看得有趣:“鶴總,桑老的地位還真高呢。”
趙鶴之帶著他刷卡進去,邊走邊笑:“中醫傳到現在,能稱得上杏林大佬的,也就那幾位了,我爺爺去世後,桑老就是東省頭一號了。”
東壁公館內部十分寬敞,整個大廳都收拾了出來,專為這次拍賣會準備。
大廳裡沒有美女,也沒有美食,人也不多,就十幾個人,不是鶴髮童顏的老者,就是氣度不凡的老闆,李少陽反而是唯一的年輕人,一進來就吸引了不少關注。
桑老走過來低聲道:“裡面熟人還不少,小鶴,少陽,跟著我去打個招呼,這些都是前輩。”
屋子東首聚著三個老者,此時正對坐聊天,見到桑老過來,兩人站起相迎,只有一個年紀最大的老頭傲然不動。
桑老拱手行了個古老的禮節:“溫兄,唐兄,幾十年沒見了,兩位老哥還是這般精神啊。”
溫老是個胖乎乎的老頭,滿臉帶笑:“桑兄你果然來了,咱們都等急了呢。”
唐老卻是個不苟言笑的瘦老頭,一說起話來還帶著股陰氣:“老桑,這次拍賣,那《本草綱目》的殘卷,肯定是司徒老大的了,我們只要《百草集》,你不會也要搶吧。”
桑老笑而不語,只是看著架子最大的司徒老頭:“老司徒,多少年了,你還記仇啊,當年你是比我有錢,但沒我帥啊,那個法國妞是認臉不認錢的,你就別放在心裡了。”
李少陽在後低頭偷笑,那司徒老頭勃然大怒:“趙桑明,你這是在揭老兄弟的傷疤是吧。當年你們‘天鶴堂’名聲多大,靠的是賣**起家,我怎麼比得上你啊。”
桑老竟然不生氣,而是轉頭對李少陽吹噓起來:“那時候天鶴堂的春風丸,那真是聞名大魔都,比什麼金槍不倒,小霸王,可是強太多了,哈哈。”
這幾個杏林名宿,一見面就是刀光劍影的,李少陽只能呵呵一笑。
他的注意力在司徒老頭身上,不知道這位和司徒浩民是什麼關係,但看其他老者的意思,這司徒老頭地位是最高的,而他的架子也的確是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