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對他不陌生,也是在徒弟那裡聽過池家。
池景川臉上的笑容一滯,很快又恢復如常。
“蘇小姐,我知道就憑我這番話,確實難以讓您改變心意,但小柔她本性不壞,這次也是年少輕狂,一時衝動才犯下過錯。”
他微微側身,目光看向躲在周懷生身後的周錦柔,“她已經知道錯了,而且說到底也就是潑了您一杯紅酒,不是什麼大事,您要是還生氣的話,潑回去兩三杯都可以,就是別把話……說得那麼狠。”
周錦柔聞言也是眼眶一紅,連忙帶著哭腔道,“師祖,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著,她似乎想往前邁出一步,卻又被周懷生悄悄拉住,只能用滿是哀求的眼神望著蘇安槿。
池景川接著道,“蘇小姐,我們池家雖然不算什麼名門望族,但一直以來都與人為善,在業界也有一些微薄的聲譽,我此番前來,也是真心誠意地希望能化解這場誤會。如果您有什麼要求,只要是我們池家力所能及的,必定全力以赴。”
蘇安槿靜靜地聽著,神色未改。
一旁的周懷生也忍不住再次開口,“師父,池家這孩子說得在理,小柔她……真的知道錯了。”
他聲音懇切,“看在池家的面子上,也看在我多年侍奉您的份上,就饒了小柔這一回吧。”
蘇安槿看了周懷生一眼,目色清冷,“她是知道錯了麼?她不過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害怕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周錦柔連忙站出來搖頭解釋,“師祖,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就跟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扇你自己,還得給我跪下。”
蘇安槿的聲音冷若冰霜。
說完,她轉身走到沙發旁緩緩坐下,身姿優雅卻又透著威嚴。
抬眸冷視著周錦柔,那目光,讓其感覺如墜冰窖。
周錦柔臉色煞白。
她長這麼大,一直是周家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低聲下氣過。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看似溫婉的師祖,竟如此心狠,提出這樣讓她屈辱至極的要求。
可不容她多想,周懷生已經連忙將她拉到蘇安槿身前。
低聲道,“還愣著做什麼?這可是你唯一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他滿是焦急,作為父親,從未想過會讓女兒遭受這樣的屈辱。
但此刻,為了女兒的性命,他別無選擇。
周錦柔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