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暖黃的燈光傾灑而下。
蘇安槿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先天苦竹的根莖。
暗色的本身在她掌心泛著溫潤的光。
她微微皺眉,腦海中浮現出周錦柔的面容。
斷藥後,藥效最多也只能維持七天。
她的原則,沒人可以打破。
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要緊事,眼神驟變。
將根莖擱在桌上,起身離開房間。
腳步聲漸遠,很快消失在寂靜的走廊盡頭。
然而,她前腳剛走,一陣詭異的陰風吹過,魔氣再次瀰漫整個周家。
一道黑影閃進了蘇安槿的房間,拿著先天苦竹的根莖,又迅速消失在了魔氣之中。
……
黑色轎車疾馳而去,尾燈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微弱的光痕。
風衣男站在路邊,壓了壓帽簷。
緊接著,他身形一閃,如同一縷黑煙,瞬間出現在不遠處的樹林裡。
剛要離去,一個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站住!”
風衣男身形一僵,緩緩轉身。
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略顯忌憚的輪廓。
不遠處,蘇安槿身姿綽約地站在那兒,衣袂飄飄,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氣場。
“誰?”
風衣男微微眯眸,聲音沙啞。
蘇安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嗓音幽幽,“我當是什麼魔物,原來是扶桑。”
她的聲音清脆,在寂靜中迴盪,卻直直刺向風衣男的內心。
“你!”
風衣男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眼睛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蘇安槿。
片刻,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繃的神情逐漸放鬆,轉換成了釋然。
“神草?我們本是草木,你又何必這麼急於針對我。”
“你也叫我神草了,我既然是神,為何還要與你這個魔相提並論?”
蘇安槿柳眉輕挑,聲音清冷,緩慢向前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