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慢慢悠悠跟著百姓出了城,直到上了一個山坡,這才猛的抽打著馬兒朝前狂奔了起來。
一直駛出二三百里,這才堪堪停下來歇腳。
慕修寒忙將臉上的脂粉擦拭乾淨,尤其是被劉統領摸過的臉,用帕子沾著溪水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
另一邊站著的趙塵慢悠悠的蹲在溪邊洗臉,冷冷掃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慕修寒。
“呵呵,再怎麼擦也於事無補,總之是不乾淨了。”
“閉嘴!”慕修寒狠狠瞪了趙塵一眼。
“等老子得空兒,一定宰了這個姓劉的。”
沈鈺珠不禁笑了出來,千山和百川好得還知道慕修寒是他們的主子,不敢笑出來,都憋紅了臉。
歇夠了腳,慕修寒讓千山和百川將馬車弄到僻靜處毀掉。
這一輛馬車太惹眼了,當初用這種馬車是為了印證他們是勾欄瓦子裡的歌姬身份,喜歡將什麼東西都弄得很是華麗。
此番在路上卻是不能這般的張揚,大周如今連年動盪,國庫空虛,加上災害繁多。
此番路上的景色分外的蕭條,這種情形下他們幾個人乘坐著華麗的馬車,就是在找死。
入夜時分千山終於聯絡到了天機門的分舵,將他們安置在一處莊子的農戶裡。
那農戶也是天機門的門徒,忙帶著一家老小將正屋的幾間房子都騰了出來,讓沈鈺珠他們住下。
還親自派了自己的妻子服侍沈鈺珠。
一切安置妥當後,趙塵早早睡下了,他雖然解除了身體裡的毒素,可也是損耗特別大,不時的犯困。
千山和百川輪流在外面護衛,現在他們兩個是誰都不太相信了。
屋子裡沈鈺珠抱著孩子餵奶,輕輕拍打著孩子哄睡。
慕修寒坐在了另一側看著眼前的母子,頓時覺得心安了不少。
可沈鈺珠卻抬起頭看著他道“寒哥,這一路奔逃實在是驚險,今兒好不容易喘了口氣,你還沒告訴我蕭家怎麼樣了?我外祖父呢?”
沈鈺珠知道自己是南詔遺孤的身份暴露後,必然蕭家也藏不住了。
之前慕修寒斷斷續續告知了她一些事情。
這些日子她被趙炎囚在了玲瓏塔,幾乎是與世隔絕了,很多訊息都不知道。
這幾天慕修寒告知可她一些。
慕家和沈家都被抄家了,不過被流放的慕家和沈家的家眷都被天機門的人救了。
沈嘯文被斬首,沈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