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透過窗戶看到窗戶連著的那一間屋子的情景後,登時愣怔在那裡。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姑且能稱其為人的女子吧,渾身上下到處是膿瘡不知道餵了什麼毒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的一隻手臂被用替玄鐵鏈子鎖在了床頭,聲音沙啞的罵著,也不知道罵得是什麼。
沈鈺珠一眼就看出來,床上躺著的是慕熙彤,只是這窗戶設計的奇怪。
她們能看到那邊,那邊卻看不到他們這裡。
只見慕熙彤轉過頭朝著牆壁那邊的方向大聲嘶吼著,謾罵著,似乎靠著牆壁方向還有什麼東西。
慕依依聲音清冷道“將簾子拿開。”
身後跟著的一個打扮的像是老鴇的醜惡婆子忙應了一聲,轉到了隔壁的屋子裡,粗暴的一把將擋著的簾子拉了下來。
沈鈺珠身後站著的金釧兒不禁驚呼了一聲,忙將聲音壓制了回去。
沈鈺珠驚訝的看向了緊靠著牆壁的一個“東西”。
準確的說是一口大甕,翁中此時居然藏著一個被削掉了四肢的披頭散髮的女人,不是魏氏又是誰?
沈鈺珠別過臉看向了面不改色的慕依依。
慕依依看著房間裡不停嘶吼謾罵的慕熙彤,可翁中的魏氏雖然活著,卻被人割了舌頭,只能無休無止的聽著近在咫尺的女兒的嘶吼和哭泣。
慕依依似乎想要同沈鈺珠解釋清楚。
她死死盯著屋子裡被折磨的魏氏母女,聲音淡淡道“慕熙彤雖然渾身起了毒瘡,可臉上卻沒有。”
“她姿色不錯,底層的那些閒漢們為了她那張臉也能忍忍。”
慕依依抬起手,纖白如玉的手指比劃道“一人只要十個銅板便是。”
她冷冷一笑,掂量著一邊桌子上放著的錢袋子,裡面的銅板發出了罪惡的響聲。
沈鈺珠聽著不寒而慄。
慕依依看著沈鈺珠道“嫂嫂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
她唇角滲出一抹苦澀來。
“可當初我娘被魏氏打碎了內臟,活生生疼死的滋味,魏氏也應該慢慢品嚐一下。”
“慕熙彤的那些手下們,不知道玷汙了多少無辜女孩子的清白,害死了多少人,她這幾天受得罪才哪到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