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瞬間嚇呆了去,齊刷刷看向了臉色鐵青的陳國公。
那被麻布袋子套著腦袋的黑衣人似乎也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兒,猛地閉了嘴。
他還是說的有些多。
沈鈺珠驚訝的別過臉看向身邊跪著的慕修寒。
慕修寒笑道“這位便是陳國公身邊的心腹孫管家。”
“豫州城投毒一事是他出面聯絡安排,這廝太難抓了。”
“天機門的人蹲了他小半年的時間才將他抓到手,不過也是個硬漢,天機門的手段都用了一遍,都撬不開他的那張嘴。”
“我也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沈鈺珠頓時明白了。
天機門的人每天逼供,已經讓孫管家形成了慣性。
估計慕修寒故意讓人押著孫管家去不同的地方,久而久之,孫管家以為這一遭被千山和百川押著又去別的地方捱揍。
不想這次去的地方居然是皇宮,長期的折磨已經讓他的耳力下降,腦子也變的不那麼清明。
他為了維護自家主子叫罵嘶吼出來的那些話兒,卻成了刺中他主子最鋒銳的一箭。
人一旦形成了慣性,當真是太可怕了。
慕修寒看似給沈鈺珠解釋,卻並不掩著自己的聲音,四周的人聽著頓時變了臉色。
千山抬起手將孫管家腦袋上的麻布袋子摘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張整個不成人樣兒的臉。
孫管家也是驚呆了去。
他仰起頭呆呆看著自家主子陳國公,動了動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隨後像是受了驚嚇似的,猛地從地板上掙了起來,茫然的看向了四周。
不再是審問他的那個牢房,而是宮城。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究竟辦了多麼蠢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