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方十有八九會瞪著眼睛吐槽:我看你不是代購,你是代工吧!
每個作品都像作者的兒子。唯有文曖,那是王子虛的私生子。得藏著。
不是因為他寫得不好。他感覺自己寫得太好,但是動機不純,從源頭上就開始歪了。論俗,比新鴛鴦蝴蝶派還要媚俗。他應該算是新新鴛鴦蝴蝶派,力比多強化版。
如果掏出來,他估計林峰會瞪大雙眼,捧著他的指令碼直哆嗦,大聲喊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他不能暴露。他怕跟林峰連朋友都沒得做。
拿不出手。實在拿不出手。
王子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只寫過一些短篇,給《獲得》和《九月》都投過,但是杳無音信。”
林峰笑了:“那不是很正常嗎?能夠在《九月》和《獲得》上面登作品,那是多少作家朋友的夢想啊!可是能夠實現的有幾人?
“我認識的人裡,也就只有寧春宴寧才女在《九月》上面登過文章,除此之外,還有誰?你作為一個新手,登不了是很正常的。你挑戰的物件選錯了。”
王子虛說:“是啊,但還是很慚愧。至今沒發表過任何作品。”
林峰又問:“你投過別的雜誌沒?投過《西河文藝》沒?”
王子虛更不好意思了:“投過。”
林峰問:“沒回音?如果寫得不錯,他們應該會退稿回信的啊?”
王子虛說:“別說回信了,連退稿都沒有。”
林峰皺起眉,想了些事,說:“那你把小說給我看看,我幫你改改,看看為什麼沒有給你登。”
王子虛十分感激:“謝謝你。”
林峰笑了:“那有什麼?你應該走文學這條路,你適合。我直覺告訴我你適合。”
王子虛沒有隨身攜帶手稿的習慣,兩人約好過幾天再見一面,到時候兩人再一起參閱一下原稿。
“我妻子見過你,他跟我描述的你,很不接地氣,見了面才感覺,反差很大。”離別時,王子虛由衷地說。
林峰一愣,笑道:“是嗎?弟妹是什麼時候見到我的?”
王子虛說:“我妻子在花店,你記得嗎?她說她跟你聊過。她比我矮半個頭,長髮,長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