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眾人眼神相交,吃不準魔尊怒從何起?
只是,此等威壓非是他們可以久承,若魔尊不肯息怒,今日的內傷便不可避免。
思慮間,已有個別唇角溢血,赤珠滴落,染開別樣的殷紅。
伴隨魔威赫赫,地煞之中竟有數人昏闕倒地,七孔亦湧出汩汩鮮紅。
嗔魔低頭回望,額上亦沁出層層薄汗,睇過眾人神色,心知魔尊此舉意在立威。
旋即將湧上喉頭的話語悉數吞嚥,罷了,不論魔尊存合謀算?只要他一日是魔界的王,丁酸一予便將忠誠獻給他。
生魔暗中咬牙,跪伏與地雙手不由緊握。
天魔之中,他最惜命。
本以為丁酸一予會開口向魔尊替眾人求饒,怎知他竟然不為所動。
無奈,只得自己想辦法,他可不想枉受苦楚。
沉思間,心知自己修為不如丁酸一予,再硬撐下去恐傷及臟腑,這不是他所願樂見的。
眼底精光倏然一閃而逝,俯首叩地:“吾王且息雷霆盛威,生生梓有一言不知當講否?”
“哦?”
輕輕哦語,隨著指尖流轉,似無形的韌絲纏縛與諸人的心口。
生生梓心頭凜然,但見虔誠:“吾王既已歸來,何不趁此一報萬載之仇?”
登時大殿內,語靜,人靜,人心難靜,卻礙著赫赫魔威不敢出言。
良久,十四淡笑露聲:“生座果然待本尊乃是赤誠之心,何時皆為本尊謀慮,當真難得。”
“生生梓不敢,吾王即一切,屬下自當為王分憂。”
落語間,老魔斜眼相交。
“屬下附議。”
而王座上的人並沒有多做回應,而是將目光掠過其他人。
“病乙鶇,生座之言如何?”
“我主雄才偉略,想必早有腹案,屬下豈敢逾越。”
病魔雙膝著地,手持玲瓏噬幽瓶,閉目垂眼端見放肆之態。
“很好,你替我言明。”
倏然,十四斂起周身赫赫威壓,眾人如釋重負,皆暗自喘息。
病乙鶇睜眼,指肚摩挲著玲瓏噬幽瓶。
道:“主上初歸,料仙界必也已得到訊息,應是佈下層層羅網待主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