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流雲閣的雅間內,龍三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透過窗欞,可以俯瞰城街的夜景。
影影綽綽的燭火,像極了點綴在幕布下的星子,不及星光璀璨,但勝在溫暖。
“想吃什麼?”總覺得,這丫頭有時候安靜的無聲無息。
若是不注意,你都不會發現屋內除了自己還有她。
一身的淡漠,將她攏與無色中。
“嗯?你做主便好,我不挑。”
是不挑,更是沒有資格挑。冷宮的她,拿什麼去挑撿?活著,才是最緊要的。
“把你們流雲閣最好的都給爺端上來,還有好酒。”
黎波大手一揮,店小二顛顛的跑下樓,不敢耽誤片刻。
這可不是貴客了,而是明晃晃的搖錢樹啊。
就這一單今兒做好了,夠的上流雲閣一年的收入。
如此這般,他哪裡還敢怠慢半分。否則,老闆不得剮了他。
不肖片刻,四碟四碗四冷盤擺滿了桌,還有一壺上等的楓眠晚吟。
倒了一杯美酒遞給龍三,又給自己倒上。
“丫頭,要不要喚上歌舞助興?”
塞了一塊白玉糕在嘴裡,搖搖頭,要看歌舞費那起子勁兒幹嘛?
圓潤的指頭輕觸杯口,一滴色如琥珀的酒水慢慢的脫離杯中,隨著她的手指飛舞,
也沒見她動多少法力,一面水鏡立在半空。
龍三將它置於一旁,方便兩人觀看。
只見水鏡寶光靈動,赫然呈現的便是一樓戲臺上的景觀。
黎波看著龍三這不經意的一手,陷入了石化中。
看不出來,丫頭也有兩下子,至少,這一手他做不到。
不是不會觀水術,而是她的明顯已經超脫了觀水術的範疇。
觀水術有物無聲,她的有聲有物。
而且,她除了起手時用了一點微不可查的法力,後面根本就沒有再動過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