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自然助長了某些人的惡念了。
宋清明目前主任務其實也是盯著這些傢伙,再真正的水師拉起來時,一部分人當然是要被像剔除腐肉一樣剜掉的。現在已經寫了一本小冊子了。宋清明覺著自己真的有些看不準自己。
他手下當值的幾個旗官,暗地裡當然也是頂著百戶位置,都是方景瑜在遼東戰場上的同僚,說是臨時抽調幫忙訓練水師,實際上任誰都知道,這不過是給方景瑜一個拉幫底的機會罷了。
幾個老兄過來,一開始或許還有些怨氣,眼下倒覺得很有意思。就登萊水師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他們一個個頂著“督戰”的名頭,樂子總不會少。至於這些二世祖背後的關係,就他們這些從最慘烈戰場上下來的老卒,個個孑然一身,哪有什麼不敢拾掇的?
因此在方景瑜交代下來這個任務後,他們都欣然領命,不過對於宋清明這個直屬長官,一時半刻肯定還是有想法的。
是以成立以來,幾次點卯都沒幾個人過來。
宋清明也不惱,仍舊是小本本上記下來。後面無論是丟給方景瑜,還是扔給陳跡,總之不用他宋清明煩惱就是了。
日子還是不錯,就是魚腥味太重,想要習慣,恐怕很難。
木柵欄外頭傳來一陣吵鬧,宋清明起身出去,先前的聲音已經到了跟前。
陳跡嘖嘖兩聲,“真是侯門深似海,想見你一面竟然都如此難。”
宋清明揮手打發了那些攔路的兵丁,目前是他水師的成員,正在踐行陳跡那一套訓練體系,從最基本的站崗開始。
“大致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你這邊做的還不錯,既然有了藉口,幹嘛還給那些傢伙機會?你就不會學學那幾個打悶棍的傢伙?看看人家手法多厲害!”
宋清明呵了一聲,“真要厲害,你又怎麼知道的?”
“謠傳嘛。”
“你信?”
“信不信都一樣,總之悶棍打了,那幾個傢伙心裡頭有氣,卻沒得膽子終止謠傳,這就是人家的本事。”
“不是君子所為。”
“乖乖,宋大君子,你可知道才一個月你就耗費了我多少銀子?”
宋清明轉身進屋,不想接這茬。
陳跡追上去,“我知道古話講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如今馬兒光顧吃草了,卻也不見走兩步。”
“新兵暫時需要在陸上訓練。”。
“屁。你看看你這裡的辦公條件?訓練不止戰術軍陣,基礎建設也是重中之重,你就不會帶著人把這裡搞一搞?以後這裡可是軍港,就這寒酸樣?你不嫌丟臉?我巴不得你小子把那大把錢用來建設港口,以後做起來了,富麗堂皇了,看著漂亮了,老子也就有底氣跟徐國公要錢不是?”
宋清明掏了掏耳朵,真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