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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陳跡找到了陳文萱,說了些關於安胎的事,陳跡早前讓陳文萱每天給林韻宜送的湯,本身就是養身子的,因此可以說補了好久,眼下雖說有了身孕,卻也應該注意每天的營養,總之就是合理的食養,而不是像以前一樣,攝入過多的補藥。
這年頭生孩子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孩子從母體吸收過多的營養,長的過分健康,結果都不見得會是個好結果。
陳跡說了些箇中要害,陳文萱一開始聽得一愣一愣的,後來陳跡找來紙筆,很有條理的寫了一堆,她才有些相信,偶爾也會參與進來,現在女子的角度做些補充。
陳跡對這些本來也不是真的懂,只是基於後世的知識,從當下所處的醫療環境出發,做些預警。因而期間不忘重複“可以作為參考,但還是要聽大夫的。”
陳文萱自能辨別。
陳跡察覺到姐姐臉上一閃而逝的落寞,知道姐姐是想起了自己沒了的孩子,於是也不再說這些,轉而說了某個時空的故事。
陳文萱最後搖頭道:“二十多歲還沒成親的,豈不是要給人戳脊梁骨?”
陳跡笑道:“總之萱姐你要知道,你這個年紀,正是女子最青春的時候呢。”
陳文萱啐了一聲,一指頭就戳了過去,“貧嘴。”
陳跡傻笑著。
陳文萱擱下心結,大抵不願意浪費了弟弟這一番編故事哄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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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候,一家人聚集一起,認真的吃了一頓,雖然陳修潔還沒有回來。
飯後,陳跡拉了小凳子坐在院子裡,痴痴望著門口。
夜幕降下,陳修潔負手而來。到了門口,顯然愣了一下,陳跡已經起身迎了過去,繞到老爹背後,往後面看了好一陣,嘆道:“我當做了知府,怎麼也是八抬的大橋,四駕馬的車,前頭兩隻銅鑼敲著,衙差舉著肅靜、迴避的大牌子開路,左右文武狀元伺候著……怎的到了您這裡,一切從簡啦?”罷了盯著老陳的衣襬,“莫不是您老覺著自己年輕?腳力尚可?”
陳修潔抬手拍了過去,“汙言穢語。”
陳跡往後躲開,“你當姨娘不疼我了?能見你打我?”
陳修潔老臉一陣赧然,罵到:“臭小子,越來越沒個樣子了。”
陳跡轉身關上門,陳修潔已經問到:“都見過了?”
“嗯,見過了,好的壞的,都有數了。”
陳修潔頷首道:“這次突然過來,真就是為了看看我?”
“當然不是?主要還是看奶奶和萱姐。”
陳修潔颳了刮額頭,以前沒覺著自己這兒子如此的“能說會道”,重點是沒這麼厚顏無恥。ke對了,就是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