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見狀笑了笑:“你的意思是叫他們兩個在青州見一見了?”
陳修潔道:“先是賠罪,而後倒也是這麼個想法,不過一切還看老夫人的意願了。”
薛老夫人嘆了一聲,似是怪罪,嚴肅道:“賠個什麼罪,這些事喊人說一聲就是了,如此興師動眾,可是把我老婆子當外人了?”頓了頓,老夫人又道:“趕巧就今天見一面吧。你們留下來吃早飯,孩子們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解決並是了。”
陳修潔起身,恭敬謝過。
老夫人擺擺手:“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陳修潔身高哇偶。
老夫人轉而跟薛謹說到:“你帶跡哥兒去轉轉,順帶將早飯安排下去。”
薛謹應下,過來邀請陳跡。
陳跡看了眼老爹,得了准許,這才跟老夫人行禮,與薛謹一起離開了。
老夫人在兩個小輩離開後,悠悠道:“這樁婚事,老婆子是滿意的,不過漣姐兒的身份,我那老姐姐也知曉,我這做祖母的,也不能因著自己喜歡,並要她嫁誰。這事還是要交到孩子手上,老婆子也只能說幫著看看,別叫她上了當。”
陳修潔聽出老人的言下之意,點頭道:“晚輩心裡有數,跡哥兒這些年確實做的不是很好,今年接連出了些事,這才被逼著做了些改變,倒也成長了一些了。”
這個話題或許有些沉重,雙方也就點到為止了。
……
卻說薛謹,得了祖母吩咐,當下帶著陳跡先去了一趟廚房,將事情認真交代下去。轉過頭來問道:“跡哥兒想去哪裡?”
陳跡略顯無奈,畢竟這不是他自己家,他哪裡知道該去哪裡。
薛謹見他沒什麼反應,腦子一靈光,“要不去書齋讀書?”
陳跡心裡罵了句“我去”,真不知道薛大進士剛才的機靈勁倒哪去了。只好笑著應了下來,路上薛謹問起最近在看什麼書。
陳跡答了句“諸如《皇實文定考》《文章正宗》一類的備考書。”
薛謹做了幾句評點,跟著道:“跡哥兒在作時文了麼?”
陳跡落後一步,尷尬道:“在作了,只是作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薛謹沒有嘲笑的意思,想了想道:“我這裡有些以前作的文章,我馬上要回登州了,跡哥兒要是有興趣,不妨拿去看看。”
陳跡嚴肅了幾分:“正是求之不得。”
薛謹笑了笑,沒理會這傢伙的假正經。走出去幾步,接著問到:“除了剛才那些,還在讀什麼書?”
“一些評書雜記,志怪。”陳跡沒什麼隱瞞,而且大致是興趣所在,回答的很認真。
前方薛謹停了腳步,回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