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二爺餘光看了看末處座位的談寧溪,反應過來,三房與陳家其實一直都親近著的。
談寧溪察覺到二伯的視線,疑惑的看了過來,談二爺已經看向別處了。
老太爺還在說著什麼,整個堂上卻沒幾個人真正在聽了。
談家三代得以在屋裡旁聽的幾人,此時看向談寧溪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老太爺出聲喊了談寧溪上前,說到:“過了這節骨眼,我並送你到南邊讀書。”
談寧溪點點頭,其實他也想出去遊學了。
眾人這才恍然,談寧溪是談家的讀書種子,以後是不可能沾染銅臭的。
頓時並是豁然開朗了。
談老太爺再叫了幾個小輩上前勉勵了幾句,堂會至此結束。
老太爺最先離去,堂上竟有些議論,三房跟前聚集了些人,倒是道了幾聲恭喜。
談寧溪偷偷出了門,談寧武跟著追了上來,不陰不陽的說了幾句,談寧溪唯有苦笑。
談三爺跟著走了出來,應該是看到先前一幕。
走到談寧溪跟前,良久後倒只是憋出一句“要好好讀書啊。”
談寧溪點點頭。
他與眼前的父親,其實算不得親近,甚至在整個談家,他都不親近的,不然也不會很陳跡這類人混到一處了。
不管如何,談家三房成了今日最大的贏家,雖說老太爺說的是大房三房一起接手,但大房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必然會做一個順水人情。
晚些時候,二房這邊也傳了開,手下幾個掌櫃都聚了過來,打算探探東家的心思。談二爺與他們碰了面,除了勉勵幾句,倒也沒什麼實質的話。
……
談寧溪在益都大牢見到了陳跡,帶了一隻燒雞一壺酒。記憶中跡哥兒是很喜歡這兩樣東西的。只是當下,陳跡除了一開始有些驚訝他的到來外,卻沒什麼別的歡喜了。
兩人聊起來,也都是談寧溪自顧自在說,陳跡聽著,不時點點頭。
最後說起將要南下求學的事,陳跡才來了興致,提了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