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解脫後,倒又得考慮徐國公那邊要如何彙報了。
爆妞容音大喘幾口,胸前一陣起伏,總算平復心情,拉著徐姑娘進屋,提著嗓子喊來人,吩咐去請大。
徐姑娘拗不過,只好乖巧的站在邊上,趁著這個空擋將先前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這才想起來自己竟然忘記問方景瑜那個……傢伙的情況。
怕是要在人家眼裡落了個薄涼的印象了吧。
罷了,過陣子拜託方景瑜看望一下吧,即使算是共患難一場,日後倒也不可能再見了。
想著這些,姑娘莫名的有些悵然,抬手擱在胸前以作安慰,倒又想起那一巴掌來。
臉頰一紅,啐了聲“登徒子”。
旁邊,容音姑娘聽到聲音看過來,啊了一聲:“你說什麼?什麼登徒子?”
徐姑娘抿嘴笑到:“你聽錯啦,那有什麼登徒子。”
“哦?!”容音姑娘轉過頭再與人吩咐請大夫的事情了。
徐姑娘薄唇一抿,“登徒子……”可是一想到那人先前所做的種種,心下又是一陣擔憂,以手抵心,默然道“應該還好吧?”
心思一轉,一遍遍拜了路過的諸神,祈禱平安。
十七歲的少女,在這個剛剛晴開的午後,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心田種下了一顆很微小很微小的種子。
他們第一次遇見了。
當然,一顆種子的成長需要很多方方面面的巧合或靜心照管。
……
陳跡躺在醫館,任由老大夫在自己身上捏來捏去,外間桂春正在小爐子邊熬住藥膏,按著老大夫的說辭,醫館雖然有現成的藥膏,但不必新熬的。陳跡有些轉不過來,倒也沒在意。
術業有專攻。
期間為了打發無聊的治療時間,陳跡與這位明著李明珍的老人談死了賑災場上的事情。
羊眼下災情工作已經到了收尾時候,卻也意味著可能出現大規模的疫病。陳跡在鄭家凹早有準備,一直也不敢真正放鬆下來。而在其餘地方,依舊用的是以前的老法子,問題總是要出一些的。
因此,在接下來這些時間裡,李明珍這些大夫就是隨時準備出發的機動力量了。。
陳跡對此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他基於後世強大的經歷,能在預防上做些事情,面對已經散播開的疫病,當然是李明珍更有話語權。
當下,老人與他說起,其實也是因為鄭家凹那邊,暫且還沒聽到什麼疫病報告,老人並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