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呢,外面都誇談家有容人之量……”
“容我個剷剷。”陳跡往炭盆裡添了炭,跟著道,“不過大抵是向陳家釋放善意,先前陳家對我打人的事,堅決要公事公辦,現在有了這麼個藉口,雙方倒都有臺階下了。”
陳跡說到這裡,頓了頓,笑到,“待會過去看看大姐姐,問問情況再說吧。”
肚子咕咕叫著,這時候有些壓不住了。
陳跡朝小奚奴使了個眼色,“去廚房催催。”
小奚奴起身,麻利的下去了。
另一個一直沉默的小奚奴似乎有些不習慣眼前的少爺,從先前一直在悠悠的打量他,這時候給陳跡“對上”眼神,於是咧著嘴笑了笑。
陳跡白了他一眼,覺著應該樹立樹立他公子哥的威儀了。倒是小染,一直安安靜靜的在著。
陳跡摸了摸肚皮,嘆了一聲。
小染起身跑回屋子裡,很快端了茶水出來。
陳跡無奈的接過。
小染弱弱的說到,“少爺,您還是先跟老爺說說吧,不能再亂來了。”
陳跡點點頭,不忍傷小姑娘的心,鄭重道,“老爺回來後,我去見他,跟他老人家認個錯,然後在請教請教這事怎麼辦……”
小染眼睛都笑了起來。
陳跡便不再多說,很快,小奚奴桂春已經摺返回來,手裡提著食盒,陳跡盯著那邊,眼睛都開始發綠了。
三個小傢伙的忙亂侍候下,陳跡美美的吃了一餐,跟著陸續有人過來,便是那位萱姐姐也一道來了。
陳跡與陳文萱相對而坐,身邊幾個人都打發了出去。一時間靜默得有些可怕,還是陳文萱率先打破了安靜。
“跡哥兒……”陳文萱已經嫁出兩年,儀態端莊賢淑,話語間並無對陳跡的怨怒。
陳跡卻覺得對不住眼前這位姐姐,倒不是後悔做了這件事,只是對“自己”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很是愧疚。
“跡哥兒,你沒事就好。”如是說著,陳文萱眼圈一紅,直落了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