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鈺的身體原本就被薛臨安點住了穴道,不得動彈,如今倒好了,他一個突如其來的一個吻,直接讓她愣住了,她渾身僵硬一瞬間忘記了該如何反抗,她被點住了穴位如今確實也是反抗不了。
就連她的啞穴也被他點了,她真的想要說什麼也無法開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所欲為!
言鈺死死地盯著他,撲鼻而來的血腥味,也掩蓋不了此時兩人間的曖昧。
此刻,她卻全然不知,他的體內正有一團的邪火在慢慢地侵蝕著他的理智,讓他甚是煎熬。
血液終於還是順著她的喉嚨嚥了下去,一滴不落。
他的目的終於達成,他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那個因他們唇齒相依,而逐漸有了溫度的嬌唇,她的唇那樣軟,那麼甜,他著實捨不得放手。
言鈺屬實沒想到,他竟然為了能讓她喝下去血水,居然用如此‘特別’的手段,見她原本一片慘白,毫無血色的臉上,難得的蒙上了一層極淡的粉紅色,不知是羞澀還是憤怒。
薛臨安雖早就在藥王谷時,便見過她完完整整的身子,但是他卻從未對她做過什麼男女之事,而這次卻不一樣,他們今日屬實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了。
他有些慌亂的起身,迴避她的控訴的目光,只因他屬實做不到問心無愧,況且他本就對她有這非分之想。
他曾以為,他只要找到了她,他就一定有把握讓她跟他回‘藥王谷’,畢竟貞潔對一個女人而言是那麼的重要,可偏偏他算錯了她!她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繁文縟節,她也根本就不在意他……
言鈺那原本驚愕萬分的神情,逐漸歸於平靜,薛臨安他只是個醫者而已,他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她將‘血’喝下去而已,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做到了。
她那從容淡定的模樣著實是讓他有些氣惱,他以為,她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後,或許她會惱怒,或許她會像其他女兒家一般害羞,或許她厭惡於他,可是沒有,她什麼都沒有,她甚是淡然。
他寧願她是厭惡他的,那代表,她最起碼是對他有感覺的,可是她這般的從容自若,心如止水的模樣,著實讓他忍不住自嘲,看來她當真是絲毫不外乎他。
言鈺的嘴唇輕輕蠕動著,她用唇語對他說道:讓你費心了,給我解開穴位吧,我可以自己喝的。
不就是血嗎?就算這味道再怎麼噁心,她也能忍受的住,她既然都已經嘗過血液的滋味了,又怎麼可能再次吐出來呢?畢竟對於恢復武功而言,喝幾碗血也沒什麼不是嗎?
薛臨安看她一臉倔強認真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扶她起身,又點開了她身上的何處穴位,自然也包括啞穴。
她終於能開口說話了,但猶豫脈絡紊亂,氣息不順,還被放了一碗血,她終究還是有些體力不支的,她努力支撐起身子,虛弱卻又堅定道:“將血水遞給我吧,我可以喝下去的!”畢竟這也算是自己的血,她又怎會忍受不了呢?
言鈺再看向眼前那一杯杯猩紅的血水,她直接伸手端過,一飲而盡,其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扭捏造作,只是濃濃地血腥味也流入咽喉,胃裡忍不住一陣翻滾,但她不能再吐了。
血液沿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副被血色渲染的畫作,美的盡態極妍。
薛臨安看著這般的她,不由得感嘆,她當真的是美的驚心動魄,在這一瞬間他心神一顫,冷峻的面容閃過一抹陰沉,墨綠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暗色,他趕緊垂眸,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的心已經亂了。
隨著時間緩緩地流逝,屋內飄散著令人嗤鼻的血腥味,即便是關著房門也阻擋不住那股嗤鼻的血腥味,就算是在屋子外面也能清晰的聞到那股子令人作嘔的味道。
當赫連裴羽辦完事回來時,看著房門緊閉,不禁感覺有些詫異,他雖然知曉薛臨安那傢伙所謂的行醫規矩,但也沒道理會有這麼大的血腥味啊?難道是是她的病情加重?一想到這兒,他不由得有些擔心她的安危,隨即便緩緩地上前幾步,盯著那房門愣了愣。
他聽到下人來報說,小童去給她煎藥去了,那他不是已經開過藥了嗎?沒道理他還在這兒給她看病啊?難道是她遭遇到了不測?
細思極恐,他趕緊上前一步,行至房門前,想要將門推開了一個縫隙看看裡面的情況,無奈,卻發現門在裡面反鎖了!
赫連裴羽嘗試著敲了敲門,沉聲詢問道:“薛臨安你不是已經開過藥了嗎?你還在做什麼,若是沒事的話,便將門開啟,讓我看看她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