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嬈問道,“你也沒吃午飯?”
別野嗯了一聲。
先端來一碗粥,坐到床邊,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之後遞到顧嬈的嘴邊。
“嚐嚐看。”
顧嬈低頭喝了一口。
“好寡淡,你沒放鹽?”
別野解釋道,“病中不宜吃地太鹹,你這次病的不重,好好養兩天,等病好之後想吃什麼吃什麼。”
顧嬈倒是不在意自己吃什麼,往不遠處的圓桌上看了一眼。
“我吃病人餐就行了,你怎麼也跟我吃一樣的?”
別野打趣道,“我當著你的面吃好吃的,你不饞嗎?不饞的話,我現在就去給自己做點好吃的。”
顧嬈知道他開玩笑的,卻還是認真道,“我忍得住,你別委屈自己了,我是大人,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不就是兩天嗎?”
“我忍得住!”
笑話,一個成年人怎麼可能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
人跟野獸最大的區別,在於野獸做事靠本能,而人有理性的思維,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別野詭異地沉默一會兒。
這無疑是在質疑顧嬈的自制力,她的眼神逐漸危險,本來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身體,突然積攢了一股力氣到手上,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
“你不信我?”
別野說道,“可以信。”
顧嬈皺起眉頭。
“可以信是什麼意思?沒說完的話就是還可以不信咯?”
怎麼說話似是而非的!
別野說道,“你能做到我就信。”
顧嬈,“……”
能做到還用得著他信嗎?
那已經是事實了!
“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