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猶豫了一下，那個人好像也沒說不能帶他們去見他。
“那好吧。”
他還是很希望促成這筆買賣的，畢竟那人給的辛苦費可不少，萬一顧老闆顧慮太多，真的狠下心不買，他就拿不到那筆錢了！
“你們先回去，等我先跟房子的主人約一下時間, 等時間定下來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
顧嬈點了點頭。
“那就辛苦你了。”
顧嬈原本還以為要等一兩天的時間，但有可能那人是真的想早點把房子賣出去，下午的時候就親自過來了。
他們見面的地方，就在小乖酒樓。
身為小乖酒樓的老闆，顧嬈親自下廚炒了一道很尖椒兔、一道酸辣土豆絲，又讓廚子炒了幾道菜請客。
房子的主人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
顧青城在看到顧嬈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眼底飛快地劃過很多種情緒，最後定格在懷念和沉痛之上。
張永為兩人介紹。
“這位是顧青城先生，是秋水書院的夫子，這兩位是顧嬈老闆和別野老闆，是小乖酒樓的老闆。”
顧青城端起一杯茶，藉著低頭喝茶的動作擋住眼底的情緒。
“嗯，我知道。”
顧嬈在眉心一動。
“秋水書院的老闆？”看向顧青城，察覺到他的容貌也跟顧無非有幾分相似，心底已經確定，他就是顧無非的父親，卻還是確定性地問道，“敢為閣下跟顧無非是什麼關係？”
顧青城放下茶杯，看向顧嬈問道，“你認識犬子？”
顧嬈笑了。
“他經常來酒樓吃飯，一來二去就算得上熟識。”
顧青城的神色有些欣慰。
“你們很有緣分。”
顧嬈說道，“晚輩跟顧無非是平輩之交，按照輩分, 叫您一聲叔叔應該是沒錯的。”
“顧叔叔, 晚輩能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嗎？”
顧青城聽到這聲叔叔的時候，眼眶突然紅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抬手擋住自己的臉。
另一隻手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眼睛裡突然進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