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嬈眸光微動。
擺在外面的的確全都丟了,但如果她現在告訴別野全都丟了,萬一也找不回來那些丟失的,以後自己豈不就沒有首飾戴了?
空間裡那些首飾,再要用什麼名義拿出來戴呢?
“沒有。”
她還是選擇了說謊,心底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絲疲憊。
一個謊言開始之後,就註定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從她隱瞞別野空間裡的東西的時候,就註定以後只要涉及到空間,就要對別野說無數的謊言,萬一哪天謊言被戳穿,他一定會很生氣吧?
她有點不想騙他了,可也沒有勇氣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他。
“我的首飾也沒有全都放在梳妝櫃裡,梳妝櫃裡的首飾,只是我平常喜歡戴的首飾,更值錢的首飾被我藏起來了。”
別野苦中作樂道,“幸好你比較會藏東西。”
顧嬈扁著嘴道,“那些丟失的首飾,價值都有上百兩銀子了。早知道我就都藏起來了,不該心大擺在明面上。”
別野心中一驚。
儘管早就知道妻子曾經的身世非同一般,也看到過很多次妻子戴的那些金銀玉器,卻沒有想到,那些首飾竟然價值上百兩銀子。
“為今之計,只能報官了。”
“你彆著急,官差肯定能幫我們把丟失的東西找回來。”
顧嬈有些擔心報官會打草驚蛇,賊人得知他們報官之後,肯定會更加廕庇地隱匿起來,將偷走的銀子和首飾都藏起來。
可是,不報官她自己找得到賊人嗎?
“嗯,報官吧。”
她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今天來過店裡的客人那麼多,她跟別野還幾乎一直都在攤位上忙,賊人是什麼時候上樓,又是什麼時候將東西偷到手逃走的她都不知道。
現在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賊人做賊心虛,應該早就在偷到手之後,趁人多的時候溜走了。
為了謹慎起見,顧嬈還是說道,“今天其他時間店裡來過多少客人,我們不知道,但至少現在有多少客人,我們是知道的,把現在店裡的客人登記一下吧,也給官府尋找賊人提供一點線索。”
別野點了點頭。
“好。”
顧嬈又道,“總不能連累其他客人被懷疑,如果直接跟他們說家裡失竊,所以要登記一下他們的姓名,他們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甚至可能會反應過於激烈,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得找一個別的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