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段飛說的一樣,北海艦隊並沒有直接殺向京都,而是沿著海岸線前進著,首先來到九州東南角一個叫做油津的地方,這裡是九州島大名島山直頭的地盤,北海艦隊二話不說地在近海一字排開,大炮就轟了過去,轟得差並不多之後,再派佐佐木難上岸招安一番,不管招安成功與否,眀軍大炮的威力以及天皇下詔討逆的訊息卻是切切實實地傳出去了。
這還只是剛開始,北海艦隊沿岸而行,一路炮轟過去,炮轟了島山直頭之後輪到了大友氏時,然後艦隊轉向東方,來到了細川家的根本之地——四國島。
“轟轟……”
隨著大炮的狂轟,松山城的城牆被炸得粉身碎骨頹然倒下,一夥悍不畏死的倭子衝向眀軍陣地,結果被第二輪炮轟給炸成了肉醬,極少數衝到了眀軍陣前的,不是被火槍撂倒,就被衛國公大人帶來的護衛給一一干掉。
自從來到細川家的領地之後,段飛改變了戰術,他不僅僅是坐在船上用艦炮轟了,船上備用的大炮被他命人搬下船,北海艦隊計程車兵輪番上岸,遠轟近打,就這麼幾百人,居然也一路暢通無阻,無人能擋,一路殺到松山城下,劫掠了不少金銀器物,大家都很高興,士氣高昂。
日本的金銀礦蘊藏豐富,海里盛產珍珠,日本民間雖然貧困,但是金銀器物和珠寶卻不少,造成這種古怪情形的,就是大明持續多年的對外貿易策略,日本人是坐擁金山也花不出去啊。
這幾百眀軍就把松山城的城牆轟垮了,松山城唯一的抵抗力量也在盲目地衝鋒之下消耗殆盡,段飛一聲令下,親自率軍向松山城衝去。
沒有了城牆保護的松山城就像是被剝去了衣裳的少婦,眀軍衝進去之後便展開了大肆掠奪,膽敢反抗的人無一例外地被殺死,年少貌美的女孩,還有十五歲以下健康強壯的男孩才有獲得赦免的機會。
衝入城中的眀軍士兵都有了極大收穫,人人喜氣洋洋,腰裡懷裡都踹滿掛滿了搶來的金銀珠寶。
段飛沒有參與劫掠,他身邊的女人還有護衛也都沒有參與,久經戰陣考驗之後,就連圓通他們這些吃齋的和尚也習慣了漠視,戰爭是殘酷的,若沒有金銀珠寶的誘惑,光憑皇帝的威嚴和衛國公的崇拜,想要一直維持勇往無前計程車氣也是很難的,圓通他們只能選擇了無視,反正衛國公大人不是打韃靼就是打倭寇,這些傢伙都曾經對大明百姓造下許多罪孽,現在是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段飛沒什麼目的,也就是來城裡轉轉,松山城的城主在段飛就要跨入他的城主府的時候高舉長刀帶著幾個人向段飛衝來,段飛身邊的護衛根本沒有動,就好像沒看見衛國公遭遇到了威脅一樣。
一向儒雅示人的衛國公雙眼中閃耀起了興奮的光芒,他興奮地叫道:“來得好,都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搶!”
衛國公大步向前搶出,一撩衣襬,噹啷一聲將龍牙刃給拔了出來,眨眼間便與松山城城主撞了個正著。
就在大家以為衛國公與松山城主撞了個滿懷的時候,衛國公的人影突然消失了,然後又突兀地出現在另一個倭子面前,剎那間衛國公的銀子閃了七八下,最後衛國公的身形出現在松山城內城的大門裡,他將龍牙刃扛在肩頭,回身一笑,喝道:“倒也……倒也……”
松山城城主他們就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在段飛的笑聲中緩緩軟倒,這時眼力差點的人才在那幾個倭子手腳上發現了絲絲血痕。
管簫寒嫣然一笑走到段飛身旁,說道:“恭喜夫君刀法更加精進,刀芒制人於無形之中,又不損其身體分毫,夫君的刀法已達到舉重若輕之境了。”
圓通等護衛立刻將松山城城主和他的手下都控制了起來,段飛正要進入城主府大肆搜刮一番,突聽遠處傳來沉悶炮聲,段飛神色一變,轉首抄起望遠鏡向海岸線上望去。
堅毅號上旗手正在揮舞著旗令,段飛迅速從中看出了端倪,他放下望遠鏡,沉聲道:“圓通,你們幾個隨我回船上去,其他人控制住松山城,靜候命令。”
管簫寒問道:“夫君發生了什麼事?”
段飛道:“剛才那一聲是號炮,從旗令上得知東方出現許多船隻,看樣子像是細川家的戰艦,我要趕回船上指揮作戰。”
管簫寒脫口笑道:“細川家的戰艦?他們能有多少戰艦?夫君不必著急,照我看夫君根本無需趕回去,再說趕回去只怕也遲了,不如傳令讓船上的人自行列陣迎敵好了,光是那五艘包了鐵甲的大福船就足夠讓敵人喝一壺的了,再不然咱們還可以讓岸上的炮隊用馬將大炮拉到東邊,稱敵不備從側面炮轟過去,定可以起到奇兵之效。”
段飛笑道:“你還真是旁觀者清啊,我一時情急倒幾乎亂了分寸,來人,傳旗令,命堅毅號艦長暫代指揮,艦隊向西回撤五里,列陣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