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榮妍七點多就醒來了,她依偎在男人厚實火熱的胸膛裡,傅尉衍強壯的手臂箍在她的腰間,宋榮妍抬頭看到男人在天光下那張俊美的臉,熟睡的樣子聖潔讓人心動,一瞬間宋榮妍心裡被幸福和甜蜜感裝滿。她湊過去在傅尉衍的薄唇上親了親,隨後掀開被子要下床。
可誰知下一秒鐘就被傅尉衍伸出來的手臂一把撈了回去,男人抬腿壓上宋榮妍的身子,埋首在宋榮妍的脖子裡,傅尉衍慵懶地閉著眼睛,初醒時的聲線沙啞又含糊。聽起來很有蠱惑力,“再陪我睡一會,讓安靜做早餐就可以了。”
“好。”宋榮妍笑著靠回傅尉衍的懷裡,纖弱的脊背貼在男人如一堵牆般厚實又溫熱的胸口,宋榮妍感到無比的安心踏實,合上眼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但幾分鐘後就被傅尉衍弄醒了,身體裡的充實感讓宋榮妍蹙起眉頭,男人不知何時從後面進來了。
宋榮妍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些受不住。在猛烈的撞擊下本能地抱住傅尉衍橫在肩膀上的手臂,任由傅尉衍為所欲為,結束的那一刻,宋榮妍真有一種恨不得死在傅尉衍身下的念頭,這男人給她帶來了無法言說的極致的快樂,難怪市有那麼多女人想要跟傅尉衍共度一夜,她們肯定整天意淫著傅尉衍在這方面有多厲害。圍樂布圾。
宋榮妍一想到這點就有些吃醋,耳邊卻傳來傅尉衍急促的喘息,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傅尉衍讓她不要夾,都生過孩子的女人了,為什麼還這麼緊?宋榮妍聽後面上泛起緋紅色,到最後一刻看到傅尉衍那滿是汗水、五官又近乎扭曲的臉。她就知道自己對傅尉衍的誘惑力有多大了,空氣裡瀰漫著難言的味道。宋榮妍大腦中一片空白。覺得自己彷彿置身在天堂。
八點多鐘的時候傅尉衍坐在餐廳裡用餐,他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衣,被明亮的天光映得溫潤柔和,男人眉宇飛揚、神采奕奕的,何管家和安靜兩人都對著宋榮妍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尤其是何管家,高興得好像自己的兒子娶媳婦了一樣,宋榮妍臉紅著很不好意思,佯裝鎮定地把何管家和安靜都趕了出去,這才心情愉悅地跟傅尉衍一起吃了早餐。
宋榮妍去宋氏上班時,傅尉衍親自開著車子把宋榮妍送到公司樓下,下午下班後他也繞著一段遠路過來接宋榮妍,幾天下來傅家二少和宋氏總裁伉儷情深的訊息傳了出去,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無人非議傅尉衍和宋榮妍,更多的則是豔羨和祝福,而兩人如此高調,卻並沒有引來傅秉勝的關注。
這段時間傅秉勝在仕途上越來越不順利,敵對手一個個都對他構成了極大的威脅,他每天都是草木皆兵,相當謹慎小心,否則若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丁點差錯,恐怕他市委書記的位置就不保了,再加上陶沁紡的事,傅秉勝哪還有精力去管兒子的戀愛?
雖然聽說了一些風頭,但得寵的計茹雅在枕邊勸著他,他也就對此置之不理了,既然傅紹霏引產一事是個誤會,他白白冤枉了傅尉衍,那麼就如之前他的態度,只能接受宋榮妍做傅尉衍的情婦,絕不允許傅尉衍名正言順地娶宋榮妍,只要傅尉衍聽話、好好做出一番功績,不違揹他的底線,那他什麼都可以給傅尉衍。
“據說傅紹景是今天的航班,我估計一個小時後就能到傅家了。”這天黃昏傅尉衍和宋榮妍剛從超市裡一起採購回來,何管家開著車子,在前面低沉地問傅尉衍,“先生要回傅家一趟嗎?”
傅尉衍的手撫摸在身側宋榮妍的頭髮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當然不能錯過這場好戲,昨天藺韓錦就給他發來了簡訊,說兩人畢竟相愛了那麼多年,就算如今他們分手了,她也會以朋友的方式幫他完成復仇,她已經通知傅紹景和展宏這件事了,傅尉衍當然知道藺韓錦是什麼心思,也就預設了藺韓錦的行為,果真局勢正在按照他所預料的發展。
下車之前,傅尉衍用力把宋榮妍揉在懷裡,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傅尉衍溫柔地說:“你自己吃晚飯,不用等我了,我八點多才能回來。”
“嗯。”宋榮妍溫順地應著,摟住傅尉衍的脖子,仰著臉吻傅尉衍的薄唇,最近傅尉衍把做得這些事全都告訴了她,但傅尉衍不讓她插手,傅尉衍對她唯一的要求是管理好宋氏,把她養胖一點就足夠了。
畢竟生活中沒有那麼多的轟轟烈烈,宋榮妍經得起如今跟傅尉衍的平淡,只要能相守,對彼此來說就是最大幸福,宋榮妍甘願做傅尉衍背後的女人,讓傅尉衍為她撐起一片天空。
傅尉衍等宋榮妍進去了,他吩咐何管家開車,到傅家時剛好碰上從機場趕回來的傅紹霏,傅尉衍頜首跟傅紹景打招呼,“大哥回來了?”
“虛情假意。”傅紹景冷笑著丟下這個四個字,沒有時間跟傅尉衍算賬,伸手一把用力推開傅尉衍,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去。
傅尉衍從容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深不可測的眼眸裡掠過譏誚的笑意,什麼都沒有說,邁著修長的腿跟上傅紹景。
傅秉勝和計茹雅正在餐廳裡吃飯,傭人看到突然回來的傅紹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傅秉勝,傅紹景已經一路踹翻了東西,徑直到了餐廳,見傅秉勝和計茹雅這麼舉案齊眉的樣子,傅紹景惱恨得差點把餐桌掀了,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他語氣涼涼地對傅秉勝說:“傅老爺這種情況下還能氣定神閒地吃飯,真是讓人佩服。我母親呢?”
片刻的詫異後,傅秉勝的神色恢復如常,端正地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容上一派長輩的肅穆和威懾,“你母親去國外散心了,你突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回來了,自然碰不上她。”
“就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也想騙到我?”傅紹景這一年來積壓了太多的怨恨,得知自己的親生母親被傅秉勝軟禁後,傅紹景胸腔裡的怒痛更盛,也不管是否會頂撞傅秉勝,他言語中含著諷刺說:“我已經全都知道了,你把我母親囚禁在了地下室裡。傅秉勝,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立刻給我放人,否則不要怪我將你告上法庭。”
傅秉勝聞言面色陡然變得鐵青,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站起身,怒氣衝衝地說:“我是囚禁了你母親沒錯,但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她出軌跟別的男人亂搞,自己有錯在先,竟然還想要離婚分夫妻財產。她給我帶了這麼大的綠帽子,我沒有要了她和姘夫的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竟然妄想讓我饒了她?可笑!”
“傅秉勝,你這是反咬一口。”傅紹景這才知道傅秉勝囚禁陶沁紡的原因,然而不管誰對誰錯,在傅秉勝和陶沁紡之間,他當然選擇維護自己的母親,傅紹景指著傅秉勝身側的計茹雅,冷嘲熱諷地反問:“你包養這個二奶幾十年了,自己早就背叛了和我母親的婚姻,你有什麼資格責怪我的母親?放了我的母親,我帶母親走,從此往後我傅紹景和母親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呵!”傅秉勝被傅紹景氣得身子一晃,差點栽倒之際,手用力按在了桌子上,傅秉勝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喘息著怒不可遏道:“看來在美國這一年並沒有讓你改過自新,相反你比以往還要大逆不道,想跟我斷絕父子關係是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要帶著陶沁紡離開傅家,那也要看我是否同意。來人!”
傅紹景聞言面色驟變,滿是防備地往後退出幾步,盯著傅秉勝語聲顫抖地問:“你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下,幾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就衝上來抓住了傅紹景,傅紹景雖然會點拳腳功夫,但一個人哪裡是四個人的對手?很快他就被保鏢押住了,傅秉勝命令保鏢把傅紹景關到樓上的房間,斷掉他所有的通訊,不讓他聯絡任何人,直到傅紹景想通了,以後不再管陶沁紡,乖乖地做傅家的大少爺,他就將傅紹景放出來。
傅秉勝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若是跟陶沁紡離婚,放走陶沁紡,那麼很難保證陶沁紡不會拿他和計茹雅的事情大做文章,以此來報復他,他不能讓自己的仕途盡毀,更何況陶沁紡給了他太大的屈辱,他恨透了陶沁紡,必然要懲罰陶沁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