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變的話鋒，讓在場的人為之一驚，都感覺得出來，沈飛這話帶著深意。
當目光再次聚集在塞雷斯蒂娜身上時，後者已經站了起來，哪裡還有剛才的虛脫，倒是對面的沈冰，突然氣血湧動，狂吐了一口鮮血。
“你真的很聰明。”塞雷斯蒂娜莞爾一笑。
是她！
就連最擅長於情報的魏子柔都感到詫異，昨天沈飛就說過兩個女人都可能，而據她所查到的線索，兩個女人最有可能的是沈冰。
事實證明，最初的判斷遭到了顛覆。
“其實我本來是不確定的。”
塞雷斯蒂娜一副興趣濃濃的樣子，“哦？我想聽聽。”
沈飛一笑，說道，“因為一些細節。”
“是嗎？”
“你的來歷本來就很詭異，你幫過我不少，也幫過我老爹不少，因為他給了你一個全新的生活，你對他死心塌地，毫無怨言。”
“人真的可以做到這樣嗎？”
沈飛搖了搖頭，輕輕唏噓，“也許有人會這樣，但絕不是我們這類人，你太忠心了，忠心得讓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單憑這一點，無法確定吧。”
“當然。”
看了沈冰一眼，沈飛悄然之間向老七等人打了眼神，所有人都退後了很遠。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你曾經告訴過我，你有過很悲慘的過去，可是我調查過，你的確出現過，也流浪過，但那些所謂欺負過你的人早就死了。”
塞雷斯蒂娜咯咯咯的笑了，眼中浮現了厲色，“他們不該死嗎？”
“該死。”
沈飛回答很乾脆，瞳孔緊縮，臉上的淡然被犀利取代，“一個悲劇之人在擁有了強大力量之後，會復仇完全符合情理，但是……”
“但是什麼？”
“試問一個人既然會選擇那麼做，在擁有了絕對力量和完好的資源下，真的不會跑偏，就沒有一點點遭到慾望侵蝕的痕跡嗎?”
這一次塞雷斯蒂娜沉默了，這份沉默等於是承認了。
“我的確忽略了這點，可依舊不能成為你肯定是我的依據吧。”
沈飛嘴角輕輕上揚，“還記得在地下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