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見他晃神,不解地看著他,奕君子只是笑著搖頭。
李落寒被蘭深推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邁著痠軟的腿追到青煙身邊。
“師父,走路好無聊,咱們說說話吧。”
青煙一個眼神看得李落寒恨不能重新投胎。
他就說師父不喜歡吵,蘭深非要他上來,這下好了吧。
青煙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看見李落寒這副樣子終歸於心不忍。
短髮被雷劈焦了,一抹都化成了粉,現在就是光頭一個。
膚色黑紅黑紅,睜著一雙大眼珠,手拄著竹竿,像非洲逃難來的。
“好,咱們說話。”青煙衝他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了。
李落寒紅著眼眶,吸了吸鼻子,高興地挽著她的手臂。
青煙對蘭深招手,蘭深立馬追了上去,挨著她另一邊。
師徒時光充滿悲傷又無比溫馨,後面三人都不忍打擾,隔了一段距離跟著。
青煙想到從風為救自己身墜溝壑之中,錯身而過的那一眼,她的心就無法平靜。
他,還會回來嗎?
像以前一樣,撿起桌上的宣紙嫌棄她畫的醜,幫她打水洗漱事後又嫌她把水灑得到處都是,一邊用眼神責怪,一邊又認命地收拾。
見她偏心蘭深,看別的帥哥還會吃味發脾氣……
腦海中,曾經的一幕幕閃現。
她就沒見過這麼愛澆水的人,也沒見過這麼愛生氣的人,更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都不懂嗎?
“笨蛋!”她罵道。
罵的時候還不斷打著自己手腕上的金珠晶石手鍊,好像這樣能打到那個人一樣。
打得自己手疼,她憤憤盯著手鍊,覺得就是他害的。
害的她好疼。
手好疼,到處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