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陽王只說在宮中宴請四方,卻未言明什麼時候散場。
他們都不知青煙已經回來。
李落寒像坨爛泥一樣趴在一塊冰冷石頭上。
蘭深雖然與他差不多,姿態卻是極為優雅。
從風也不知泡了多久,白皙的臉被熱泉蒸汽燻得通紅。
豔色灼灼。
青煙又羨慕又嫉妒,走過去狠捏了一把他的臉,才踢了踢李落寒。
從風睜開眼看向她,嘴角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
“師父回來了。”李落寒看到青煙,噌一下爬起來。
蘭深也站了起來。
倒是從風,自始至終未離開熱泉。
“摸葉子和七尺也混進了呈陽宮,呈陽王后中了魔藥不省人事,周副將就在門外。”
青煙簡單解釋完吩咐道:“落寒,你每隔兩個時辰為周副將準備一些剪鬼竹。”
“是。”
李落寒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折回。
“你們兩個誰動了我的剪鬼竹,怎麼都長死了?”
這屋子只有他們幾個人,出了岔子,李落寒直指蘭深和從風。
“全都死了!”青煙怒目圓瞪。
李落寒怕被打,提前抱住自己的腦袋。
“沒有全部,就是有一盆只剩一根了。”
“一根?平時你不都叫一毛嗎?”
李落寒鄙視剪鬼竹名不副實,細細小小,比他頭髮粗不了多少。
他當他頭髮像刺蝟的刺一樣粗。
“對啊,好大一根。”李落寒比劃一下食指。
“這麼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