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寒還抱著為某個負心女守身的心態。
蘭深也有點怵這個女人。
有時候並不是實力多強才會讓人害怕,有些人的臉皮太厚,讓正經人比厚臉皮肯定比不過。
葵花子扭著妖嬈的身段,萬千風情地走過去。
還沒靠近,就把李落寒和蘭深給嚇走了。
清白麵前,兄弟不值一提。
反正從風是不可能會離開師父的,搞不好外面的都是謠傳。
李落寒如此安慰自己,和蘭深有志一同地對視一眼,然後心安理得地去藏書閣體悟功法去了。
葵花子把小樓周圍的人都清空了,唯獨留下偷雞摸狗的掃地老翁。
老翁審美獨特,上來就一句,“你上半身有點胖。”
把葵花子氣得上躥下跳。
“噓!”老翁嫌棄她大驚小怪,示意她不要吵到裡面,然後走到離內室最近的地方,貼著牆偷聽。
水聲?一般不是事後才洗澡?事前也要洗?
一天洗那麼多次澡,不得洗掉皮?
老翁眼神詢問葵花子。
鴛鴦戲水多好玩,對於這種一百年才可能洗一次澡的臭東西,葵花子想給他一個毫不掩飾的嫌棄眼神。
可是她不敢。
老翁以為她也不知道,繼續偷聽。
從風被葵花子猛地朝屋裡推,啪的一聲,直接撲到桌子上。
“葵花子?”青煙聽到聲音,以為是松鼠。
從風聽見潑水聲,還有她被水汽燻得綿軟甜膩的聲音,心尖一顫,不敢出聲。
青煙沒當回事,舒服地泡澡。
水聲嘩嘩,從風忍不住轉頭看過去。
他的目力異於常人,幾乎能透過屏風看到裡面。
水汽蒸騰,霧氣繚繞,纖細白皙的胳膊搭在木桶旁邊,半側圓潤的肩膀。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幽光,屋裡的火炭燒得更旺。
從風扯了扯衣領,熱得有點透不過氣。
“是我……”
他一開口,嗓子像是被火炭灼燒過一樣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