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後他趴著不動裝死,就怕自己笨手笨腳惹她生氣,要捱罵。
大師姐轉頭看向他,大半張臉躲在手裡,耳朵紅通通,短髮凌亂卻不醜,像個大寵物一樣乖巧地趴著。
她伸手摸他的頭,“你好吵,要乖乖睡覺。”
“嗯。”手心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大師姐輕輕一笑,手一伸腳一擱,壓在他身上把他當枕頭,舒服地蹭了蹭,然後睡覺了。
她笑了,李落寒有種飄在雲上的恍惚感。
她的笑聲該怎麼形容?
像天籟一樣。
對,就是天籟!他怎麼能這麼厲害,想到如此高雅又充滿詩意的詞。
李落寒頓時覺得自己好有文化,肚子裡全是墨水,是不是和她更般配一點了呢。
他像小媳婦一樣乖乖讓她壓著,就這麼壓了一晚上。
即便如此,他還是激動地大半夜都睡不著,心臟病發了一晚上,差點猝死。
一牆之隔的屋子裡。
青煙也沒睡好,主要是李落寒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有了媳婦就忘了兒子。
蜚崽子睡覺習慣跟它爹一起睡床,大冬天的抱在一起多暖和。
然後青煙和從風之間就硬生生擠進一隻小怪獸。
小怪獸個頭大,差點沒把她擠到地上去。
她沒辦法,只能對不起從風了,就把小崽子往他身上推,推過去一次它就爬回來一次,好像特別不喜歡和從風黏著。
怎麼回事?
青煙坐起來,沒去點蠟燭,直接施展符陣,手上擎了個小火球,湊到從風臉上去看。
火焰的光有點偏紅,從風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可當她用手去摸臉的時候才發現他有點冰。
中間夾了個小獸,她擔心蜚崽子亂動搶了從風的被子,所以給他單獨蓋了一條厚被子,自己就沒發現他的異常。
他都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溫蓮蕊還不放過他?
青煙嘆了口氣,她該怎麼辦?
她以前猜測溫蓮蕊是陰涼之物,喜歡小姑娘,可能是迫不得已才寄生在男子的從風身上,現在它不喜歡從風了,就想弄死他,另外找個姑娘做新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