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從來不訓練,她怎麼會跑得那麼快?
連從風和蘭深都有些詫異她的速度。
差不多到議事廳,她才停下來理了理衣服,對從風和蘭深伸手,接過他們的心得後才跨步進去。
三位老師父都在,還有張翰林和司會,就等著她了。
“幹嘛?三堂會審嗎?”
青煙一坐下就開啟一張心得,自顧自看了起來。
莊老等一會兒才開口,“我們知道你在大臨山受了委屈,可若是你過了考核,不就讓謠言不攻自破了嗎?”
“他們把我們小臨山當什麼,想考誰就考誰,要是哪天說要考師父們,師父們也欣然答應?”青煙反問。
她既已是長老,就無需再接受任何考核。
什麼初階考核。
將她和初進學院的弟子放在一個水平,說是不為難,分明是故意想看她當眾出醜。
文考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內容,出題的老師思路就有問題。
她一個腦子正常的和腦子不正常的較真,她又不是不正常。
況且還有實戰考核,她要是一把火把他們都烤成人形焦炭,回頭別怪她。
“這個,呃……”捫心自問,他們肯定不樂意。
且不說師父修為高低,單單讓弟子看著他們被為難,被考核,面子上就過不去。
小臨山師父的基本要求是至少到達築基,而大臨山的許多弟子就已達築基,像沈林更是金丹初期,比他們這些做師父的修為還高。
這種事不是什麼秘密,擺在檯面上就有些難看了。
雖說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但在這個世界,強者才有話語權。
若是她答應了,以後大臨山以為她是個包子能讓人揉圓搓扁。
一位老師父笑著勸慰,“青煙,你彆氣,他們做的確實太不厚道,可事已至此,若是退縮拒絕,他們只會更加囂張,指不定還會說你不敢。”
“說就說吧,我還怕他們說不成。”青煙根本不在意。
大臨山那些也就敢背後說三道四,誰敢當著她的面說什麼。
就連幾位長老看到她,都是又恨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