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一進來,發現師父不在還挺高興,抄起筷子就吃,吃了幾口,就莫名其妙停了下來。
他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就放下了碗筷,等到了現在。
錢一涼慣會撒嬌,把青煙拉著坐下,對著她一扁嘴,眼尾一耷拉,可憐兮兮。
“沒有師父在,飯菜吃著不香!”
“哎呦,我的小可憐。”青煙摸他的頭。
李落寒附和點頭,表示自己和他一樣。
“哎呦,兩個小可憐。”青煙兩隻手摸兩個頭。
錢家和李傢什麼山珍海味沒有,就算魚翅鮑魚天天吃也膩了。
他們喜歡搶菜吃,是喜歡和師父搶的感覺,真要是大鍋紅燒肉端給他們盡情吃,只會覺得膩,一口也吃不下。
青煙沒想到自己這麼重要。
她看了眼對面的蘭深,拿起碗筷,對兩個小可憐說:“開吃!”
他們好似比賽,又同時看準同一個目標,四雙筷子猛地一齊出動,伸向正中間的盤子裡比手速。
下一秒,青煙舉起手中被八根筷子插得稀巴爛只剩一點渣渣的肉沫。
“果然,還是搶來的香。”
李落寒和錢一涼不服氣,連渣渣都要搶。
青煙當然不會讓他們得逞。
四人吃得肚子圓滾滾,就開始怨怪廚娘燒得太好吃,害他們吃撐了,要積食,晚上睡不著。
從風在院舍吃了粽子,等了許久沒見蘭深他們回來,就去小樓找人。
屋裡杯盤狼藉,就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轉身往外走,剛走到屋簷下,一個小酥餅從天而降,砸到了自己頭上。
酥餅碎屑滿頭,怎麼都拍不乾淨。
他皺眉抬頭,只看見一半黑色屋簷,一半籠著白紗似的天。
月色朦朧,有鴨子叫的歌聲傳來。
從風朝前走,走到院子中間回頭,看見屋頂上晾了四條鹹魚。
橫七豎八。
他驟然騰空,飛身落在屋頂上,垂眸看著四條鹹魚。
青煙頭枕著蘭深的肚子,一腳墊在李落寒身上,一手在玩錢一涼的頭髮。
李落寒用鴨嗓子在唱歌。
他的變聲期有點延後了,聲音怪難聽,青煙忍著他的破嗓子,給他鼓掌。
不知道他們關係的,還以為她有三個美人,放浪不羈,奢靡無度,在做什麼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