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涼記得他坐在第二排,應該是大臨山的得意弟子。
他先是退到從風和蘭深中間,“你連我也不認識?聽好了,我可是青煙長老最得意的弟子,錢!一!涼!”
沈林作為弟子,已是金丹修為,在大臨山那就是跟寶貝一樣。
長老和院長都對他關愛有加,就是在大臨山橫著走也沒人敢有意見,何曾有人與他這麼說話。
“囂張。”旁邊都是同門師兄弟,沈林丟不得這個臉。
為了威嚇他,須臾,沈林周身已凝聚內力,素色衣袖飛揚。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強悍的力量。
眼見沈林要對錢一涼動手,中字輩幾位長老卻坐視不管。
要打起來啦,大家趕緊來看熱鬧呀!
一眾弟子睜大眼睛,不想錯過任何一秒鐘。
畢竟金丹初期的高手吊打沒有修為的小弟子,生死就在一瞬間。
他們都等著囂張狂妄的臭小子被一招打得一命嗚呼。
在眾人眼中與死人無異的錢一涼嚇得立馬躲到李落寒和蘭深身後。
從風上前一步,擋在最前面。
大弟子與小弟子的對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結局誰都可以預料。
更何況這幾個都是不學無術,沒有實力,用錢買通名額的特招弟子。
一年放兩次長假,其中一次甚至長達兩個月,小臨山如此疏於修煉,能培養出什麼東西,有些大臨山弟子嫉妒地想。
就連幾位中字輩長老,也想看小臨山栽跟頭,默許沈林的行為。
沈林執行內力,帶動周身氣旋。
氣流逐漸變強,裹挾著周圍的砂石草葉,發出駭人的聲音。
他在等,等他們反抗,或者求饒。
畢竟同門,若真的先動手,會引人詬病。
從風就這麼立在氣流之中,月牙色衣袍翻飛,腰間掛著的小金珠被狂風吹得打旋。
烏黑的髮絲飄揚,迎風而立,像個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