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了金字塔,並不侷限於金字塔的外型,而是由一條條走廊而成,走廊附近,都是高高的圓柱,在走廊下面,是無邊的景色。
山川、河流、島嶼、海洋、甚至農田和城市。
幾乎每走一步,都變幻一次場景。
這光輝之宮,就宛然濃縮的世界。
百級的長階而上,就是諸神的王座,最高的王座,當然是光輝之主方信了,這個神體上,本來雖然清光照耀,但是仔細看,還可以看出那些血紅色的斑紋,但是現在,斑紋已經消退了三分之一了。
其它王座上,諸神還在沉眠,但是同樣,它們身上,已經看不見腐朽的痕跡,各自的光輝都清亮起來。
農業女神蕭紅琴,更是醒著,在王座上向下觀看,並且和方信交談著:“帕克裡一直支援著舊邦,找我們的麻煩。”
“不要緊,它只是自取死路,它如果能順應我的天道,或許能保持光輝,現在還支援血祭,又和我為敵,只能說,必被世界所棄。”方信的聲音響起:“它過去能始終不隕落,唯在於當年參與創世的一點恩澤,但是我現在,實際上就是重新創世,隨著我的成功,它的光輝會越來越黯淡,當我完成位面晉升時,就是它隕落之日。”
“它似乎也覺察了,不再搞些小動作,而似乎準備來次聯盟了,恩,這事,不是短時間能成的,在近期,對於殖民地,特別是伊愛思的定居點,似乎成了它的眼中釘。”蕭紅琴俯視著下面,說著。
在神祇的眼中,離著伊愛思的定居點100裡外的布拉克城,正在動員著,似乎要出一支軍隊趁火打劫,此間種種,完全隱瞞不了神的感知。
本來帕克裡,作為黑暗方面的大神,它的確可以短時間遮蔽太陽神的感知,它的魔鏡,甚至可以洞察神祇的心靈,所以才有“萬能”之稱,但是現在,它既不能感知方信的心靈,又不能矇蔽方信的感知,差距就在這裡了。
“稍等,我會傳達下神喻,要她提前作出準備,不過,這只是小道,無關緊要,從這點上說,帕克里根本不能與我為敵!”方信笑的說著。
“五十年來,在我的光輝下的城市,禁止血祭,人口幾乎翻倍,這是
勢,也是人道的程序。而建立殖民點,並且出現新,也算是順天應人,伊愛思大體上沒有作錯,得了甚多功德。”
“你看,城中王室和貴族,甚至一些商人,都受到了伊愛思刺激,開始在附近建立殖民點,而新型農業,以及畜牧業的發展,使這成為了可能和必然。”
“城中,本來人口過剩,奴隸價格低廉,現在卻因為建立殖民點,甚至改造舊農田,使對勞動力的需要大幅度增加,奴隸的價格在五年內,已經漲了一倍,而且還在繼續。”
“當年,無論東方和西方,隨著鐵器和牛耕的出現,使大量開墾新田成為可能,而開闢和耕種大量私田,需要大批人力,從客觀上說,奴隸能帶來更多的利益,就不能隨意殺死或者虐待,從主觀上說,奴隸本身已經不合時宜。”
“華夏《公羊傳》說——民不肯盡力於公田,這也是現在的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貴族和商人,為了獲得更多人手,為了增加更多利益,就不得不剝削方式,增加對奴隸的待遇,甚至允許他們獲得部分田畝產出,而不是全數收回,這就在奴隸制上開啟了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一開,奴隸制的瓦解崩塌,而歷史程序,從奴隸制,轉向佃戶制,就已經是必然了。”
“當然,就近的來說,為了獲得更多奴隸,沉默了五十年的塔沙城,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們必會自動出擊,進行擴張和掠奪,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光輝自然隨之傳播出去,所到之處,文明傳播,血祭禁止。”
“這自然而然,沒有半點強求之處,最妙的是,這全由人道自主,如洪流而下,不見得我們神祇半點直接干預的痕跡,因此罪孽不沾,盡得功德,受到世界和人道的擁戴,又無可阻擋,此,就是吾的天道!”
方信淡淡的說著,黃金眸子深邃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