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開田八十萬,東水開田七十萬,益河可開田幾何?”在車上,蕭冰問著。
沿途所見,使她感慨萬千。
“也應該有七十萬畝。”一切地形,都在方信心中,不假思考,就可報出。
“那直接受益者有幾何?”
“前三期工程,受益五萬戶,二十萬人。第四期工程,可灌溉五百萬畝,直接受益者二十萬戶,可所謂恩澤永方。”
蕭冰聽了,嘆息:“我今日才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之理,可開田七十萬,而三江工程完成,只完成了主幹,後面就如蜘蛛網一樣,彼此連線,引渠灌溉原本的旱田,幾乎覆蓋大半個崔國的平原,使河流水渠分佈,頓成千裡水田。
“往昔李冰治水,西蜀之地,水旱從人,不知饑饉,時無荒年,天下謂之天府也。天府之國之美譽由此而來,後李冰封神,尊為川主大帝,盡享人間香火,為蜀中百姓世代衷心以謝,至今已有三千年,如今夫君,也為此事乎,冰甚是欣慰。”
蕭冰說到這裡,在車上行禮。
至此,方信在她心目中,終於蛻變,是以又愛又敬。
“朱新治理二處水渠,已為萬民期待,功德已厚,氣數已成,崔王雖有祖宗遺澤,龍氣庇護,也奈何不了他了,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二年後太后和王上之爭,有著朱新暗中支援,必是太后獲勝,崔王輕者架空。重者必死,換年幼的弟弟上臺,看如今崔王素質,只怕後者居多!”方信從容而說,決國之大事一言之間:“如今這益水治理,三年內必成,四期工程。蜘蛛網布。河渠貫通,或許要四年五年不等,這治水之業,前後十六年,而成一代偉業,朱新必因此而留名不朽。”
“然而,還看最後一步,你可知。現在,朱新,就有生祠了。這生祠一事俯順民意,事關重大,是現世封神,以頌其功德。以受其香火,如是三期四期完成。這氣數就大了,他又是宰相。又是世家,黨羽已豐。未必就不能篡權奪政,改朝換代,只是這樣一來,就無法全身而退了,是非功過,還需數百年後定局。”
“那你地意思是什麼?”蕭冰問著。突地撲哧一笑。說著:“當年你著六書。治一省軍民。也是這樣情況。他是按照你地路走。”
“不關我地事。他有四期工程。我也有五期工程。只是他為表陽。我為裡陰罷了。臨江陰陽相合。已成格局。還有東水、益河二處。等全部完成了。三陰也要同一。這是四期。最後三陽三陰併成天地人大局。我地佈局才成。到那時。再看此方天地又如何!”方信毫不在意地說著:“朱新四期之後。我估計直接功德可超過三百萬。無論為仙為神。都敞開了大門。也算了卻因果。而他以後地選擇。對我已經不重要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用時者進。不用者退。這事就此了結。而三陽三陰。五行運轉。天地人賙濟。這實際上。雖然粗淺。已經算是在地上立道。不但功德可超過千萬。而且都是天地功德。我地世界珠。就可化出真實世界。可存放物質。不單是靈魂了。”
“這就是不朽神國了
“恩。不過。還有一絲龍氣不絕。卻不得不留在六階上。雖然我也可以精進。到底不為大圓滿。我還是等等。等到大範位面。出現社會本質階段跳躍時。就可授下這龍氣。引導世界成功升級。才算是六階大圓滿。”方信有些遺憾地說著:“冰。你已經是五階。就代表我出面。領導裡世界工程罷。這也可獲得巨量功德。你花些時間。讓五行和功德相合。就成一體五德。也是大道坦途。”
蕭冰點了點頭。突地說著:“此世界三十年抵一年。我們現在實際上才過了一年。再等三十年。又有何妨。只是孩子還好吧?”
方信默運玄功。與本體溝通。雖隔時空。如同隔壁。片刻後說著:“還好。她很健康活潑。只是還要媽媽呢。過上三十年。我們回去?”
“恩!”給他一說,作為母親的本能,蕭冰頓時有此惆悵,恨不得立刻回去,但是她也知大體的女人,知道現在到了關鍵,不能功垂敗成,也就不說了,想了想,她換了話題,問著:“那我母親呢?”
方信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說著:“她還沒有回來,雖然我感覺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地確有些問題,我給地召喚神明化身,卻已經用了一次
見蕭冰有些擔心,他就又說著:“不要緊,我已經鎖定了那個世界,若真有問題,那就不惜一戰就是了。”
蜿蜒曲折的小道繼續前行,遠處就是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