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既然要去,妾自當隨從。”蘭姬一咬牙,卻如此說著。
方信笑笑,就到了樓上,才一上去,就感覺到一黑,這個小鬼還真成了點氣候,卻不以為然,肉眼不可見,他身上放出聖光來,這聖光幾如一個小太陽,所到之處,黑氣立刻被淨化。
上了樓去,卻見和別處不同,還是塵土不生,而桌上還有一幅素箋,秀麗端正,甚至墨跡未乾,方信就拿來看看。
死悲小樓他鄉骨,痛來父母陰陽天。
寥寥有詩還可讀,欲書淚下不成篇。
這顯然就是女鬼之品,方信想了想,稱讚的說:“這女鬼還記得父母,還是不錯,你等且來看看這女鬼的詩作。”
兩個丫頭尖叫一聲,嚇的抱成一團,不住發抖,牙齒咯咯作響,而蘭姬也是驚呆了,蒼白著臉拿來看看,說著:“這是女鬼之作?”
“恩,大概離開不了此樓,眼睜睜的看著父母搬遷了吧!”方信不以為意,他從懷中取出一卷后土經:“我不會治鬼,但是此經卻可治之,你等且看來。”
說完,白光升起,三人被這白光一刺,眼睛一痛,竟然也隱隱看見,一個小姐從空氣中浮現出來。
兩個丫頭這下子,嚇的連看也不敢看,尖叫也不敢,兩下抱的緊緊的。
蘭姬勉強看去,卻見一團模糊的黑氣,似是人影。
“汝詩還可以,是何姓名?可曾傷得人命?”
“不敢,小女子姓杜名淑,雖嚇人而走,但是從不敢傷人。”這人影跪在地上說著,在她的眼中,無論是這經還是這人,都如此可怕。
方信點頭稱賞地說著:“不錯,你死了幾年了?”
“小女子已死十一年了,不知父母還健否?家弟成長不,故宅還在否!”說到這裡,她不由掩面,透明的淚珠落到空中,又自消失不見。
“十一年,你如何修得這等法力?”方信有些好奇,這女鬼現在也差不多是二階陰神的修為了。
“小女子生前,曾好經文讀書,也曾從故經中習得一些吐納之術,死後被此地所拘,卻夜夜朝拜月亮,不想還真是有效。”
“可惜,你死了太久,怕是進了地府,也要受罰,這樣罷,我以此經,封你為家祀靈女,雖非正神,卻也不再受得鬼規,先幫我家看護,日後精進了,自然可為土地,如何?”
“謝公子大恩!”
方信其實也是實驗性質,當下就把后土往生經說來,然後就是一指:“以後土娘娘之名,特封你為家祀靈女,成!”
連冊封也是隨便說的,但是心念一起,后土經立是響應,頓時一道白光飛入,落到了女鬼身上,這女鬼一聲悲嘶,在地上翻滾,片刻而起,就現一女,此女眸凝秋水,穿著華裙,舉止端詳,幾是一個美麗的官家小姐,她拜了下來:“拜謝娘娘,拜過公子大恩。”
“去吧,你現在已可出門,去見你父母,以後自來。”
“是!”雖是白日,但是這女還是一滾,化成一風,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