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蒼茫大地,雖然廣闊,但是本縣自信,還是很有一些自保之力的!”說著,眼神平靜,徐徐入鞘。
如是普通人倒也罷了,班頭劉覺明,能為一縣之衙兵班頭,自然有些武功見識,頓時,嘴巴張得大大的,這等武功,實是可怖可畏。
難怪他敢於單人前來接位,沒有帶任何兵員侍從。
當日,跟著他,實是福氣,如果不是,只怕糧倉之中,早已經橫屍數十了吧,想到這裡,他頓時冷汗滲出。
“還不快去,而且,本縣目的地,你也是知道的,這裡離官田不遠了。”方信說著。
“是,大人,卑職傳了大人的命令,就趕過來聽差。”劉覺明這時,應了一聲,轉過了騾子,回頭傳達命令去了。
遠望著他離開,方信緩緩而行,單個一人,也正好思考。
清廉,一心想當個清官,看不得貪汙**之事,這當然不行,這就把上司同僚下屬,全給得罪了,不過,同流合汙也是不行。
其實這個賣靴子地事情,第一就是廣大小吏小丁受到了益處,百文千文,對官員來說,也許是小數字,對他們已經不算少了。
而百兩五十兩,對這些**品官員,也並不算少了,本縣很窮,他們貪汙虧空,也不過這個數字。
當然,知縣經商,肯定不符合體制體統,所以必須找個商人出頭代理,當然,這還是有些風議之處,但是卻不必多考慮了,因為分紅都有,現在縣衙上下,沒有人會作個出頭的事,就算有,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方信能如此行事,如此灑然,雖然藉助於超前的知識,但是實際上,更在於一種對人性的認識——水至清則無魚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來賺功德的,是來證得儒家微妙大義地,而不是來升官發財的。
這出發點,就決定了境界和手段的不同。
等到了官田,就有一個老者迎接上來,他是見過知縣的,見他一人前來,有些詫異。但是卻立刻上前行禮:“小民趙風明拜見大人,外面雪大。大人快進屋裡來。”
方信不再說話,踏著雪進了門,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主體算是土磚,當然,上面也蓋著茅草,屋簷下掛滿了冰柱。
裡面是三間土屋,在當時已經算不錯,但是還是很小。方信進來,見正房有一個熱炕,附近就有一張粗桌。
“大人請上坑,知道大人要來,我都燒得熱了。”
方信笑了,也不推辭,脫了靴子。就上了坑,果然,裡面燒著溫暖著,被子都熱著,顯是用了心——趙風明是管理官田的人,也算是小吏了,自然會作些事情,當下,又笑地說:“大人來的正巧,小人昨夜弄了一條金鯉魚。有五斤重,不常見,這就是大人地福份啊!”
方信看了過來,果然見得二個女人在整治著一條四五斤重的金鯉魚,稍看了一眼,見得年輕女人行動遲緩,笑著說著:“好,金鯉魚,本縣喜歡,恩?你兒媳婦。有了身子了?”
“正是!兒子結親也有二年了,今年總算有了身子,小人歡喜著。”
“哈哈,這是喜事,本縣遇到了。也要有個表示。來,這貫錢就賞你地!”方信哈哈笑著:“本縣家裡女人。也有了身子了。”
“小人家怎麼可和大人比,大人公子,必是大富大貴的,不過大人賞了,小人也就歡喜的收了。”一貫錢,也就是相當於地球時人民幣五百元左右,很不錯了,這人歡喜的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