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陸思源、任拓,還是韓非,他們都在節目現場,周圍有人,不好大聲講話,兩邊都跟做賊似的。若非裝置好,祝成標又將裝置音量調到了最大,恐怕今晚還真的聽不到什麼東西。
不過獨自在辦公室裡的祝成標倒是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祝成標冷笑著呸了一聲:
“他現在跟任拓坦白,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既然已經知道任拓是個手裡不乾淨的人,陸思源當然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直接當面自爆,尤其是白天才剛剛發生過舒怡落水的事,只要他腦子沒徹底爛掉,知道任拓身份後肯定能反應過來這事跟任拓有關係。”
“一個在節目裡都敢於嘗試製造意外死亡的狠人,他哪裡敢直接得罪。”
“有那膽子,還不如先試試看藏著呢!”
韓非摸著下巴,沉思著說:
“既然如此……那要不然,我幫他一把,直接去跟任拓曝光他拍過很多影片?”
祝成標愣了愣便直接矢口否決道:
“不可能!”
“且不說別的影響,光是你要怎麼解釋你的資訊途徑,就得編很久才能編圓。”
“你要說你當年在陸思源手機裡看到過很多類似的影片,陸思源當然可以解釋,畢竟那都是多久的老黃曆了,他完全能推說這是國內的影片。”
“我要是他,下節目之後我就把自己網盤裡的東西刪一部分,刪掉那種海島party上的內容,只留下自己在國內拍過的,這樣,即便事後任拓提出要檢查他那些影片,他也有東西可以拿得出來,還能跟前面所說的對應上。”
“再不濟,把所有東西都給刪了也無所謂,任拓要是問起來,就說自己擔心被劉雙城發現,乾脆一起都給刪了免得留有後患,不也是一樣的嗎?”
“只要你沒能把證據丟在任拓臉上,這事兒就無法成立。”
韓非再次搓了搓自己下巴。
有道理。
祝局畢竟是祝局,是從一線幹上來的角色,人家經驗肯定比自己一個上輩子做片警的更多更熟練,畢竟韓非當年也沒有真見過幾個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嘛。
但他總覺得,哪裡應該有個突破口。
想了好半天,韓非終於靈光乍現!
他竭力壓低聲音,但仍舊難掩興奮地說:
“不是祝局,咱們完全可以從陸思源的雲盤裡挑一些影片,就找那種一眼就知道是在島上的,然後打包發到任拓的郵箱裡去,告訴他這件事啊!”
“只要陸思源沒出國,老老實實呆在國內的家裡,那任拓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直接把樓給炸了或者燒了吧。”
“換句話說,現在咱們小心謹慎,生怕陸思源被他弄死,也就是因為大家都在荒島上,周圍監控又不是那種密集式的,任拓很容易就能製造意外狀況,將故意殺人偽裝成刻意謀殺。但離開荒島之後,他就很難再找到機會搞這種事情了,除非陸思源自己作死,明知道犯了人家忌諱,還要迫不及待的出國送人頭。”
祝成標顯然也有點心動了。
“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