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幫人全都睡山洞裡,單單你倆有帳篷,這也罷了,你特麼還得寸進尺叫我們幫你搭帳篷?哪那麼大的臉呢!
許大少爺翻了個白眼,相當耿直地說:
“幫聶文瑾搭帳篷倒是可以,人家是女孩子,又行動不便坐輪椅,上這破山洞很困難,她住帳篷無可厚非,但是你……兄弟,手斷了可以直接睡山洞的,不用非得住帳篷吧?”
“我們頭一天晚上全都睡山洞裡,難受是難受了點,也不是不能忍,你連搭帳篷都做不到,咋就要硬睡呢?我們也有活要幹啊。”
話雖難聽刺耳,不過這也確實是大家的想法。
聶文瑾當初怎麼受的傷,所有人都看見了,即便沒親眼看到的新嘉賓,來了之後也大致聽人說過。她情況特殊,上期節目就受了傷,這種情況下還被節目組逼著參加第二期,而且幹活也不嬌氣,能幫上忙的都幫了,還貢獻過自己的電助力輪椅運木頭。
這情況,住個帳篷無可厚非,連看她不順眼的舒怡也只是有點眼紅,沒有發表過反對意見。當然,舒怡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風評,當眾發表此類意見無非是自取其辱,於是更不可能說。
可任拓就不一樣了。
他這手到底怎麼受的傷還是兩說,其他人縱然不知道是他想弄死舒怡在先,多少也覺得這事有點詭異不對勁,如今這麼個大男人要搞特殊待遇,還要別人幫忙搭帳篷,怎麼,四海之內皆你媽,都得慣著你不成?
陸思源樂得看熱鬧,在旁邊說風涼話:
“韓非,那你去唄,之前你不是還去砍木頭搭屋簷,又自己用椰子殼做碗,我看你動手能力挺強的啊。”
韓非沒吭聲,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這貨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明明就在不久前,趙明濤還單獨跟這貨說過任拓的身份背景。
按理說,但凡是個正常人的腦子,這會兒也應該反應過來,上趕著去當任拓的舔狗了,畢竟陸思源在任拓那裡的好感度顯然很低,而在趙明濤嘴裡,任拓又是那種動動手指就能按死陸思源的大人物,此時不舔更待何時啊!
結果,陸思源現在非但沒有主動去幫著任拓搭帳篷,居然還在這挑事?
除了這廝左右腦互搏導致失了智之外,韓非真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了。
陸思源當然沒有失心瘋。
智商不智商的暫且先不論,但要說當舔狗這方面,陸思源絕對是權威中的權威。
否則,就算家裡能提供的人脈關係再多,那頂了天也不過是學閥,還是藝術院校的學閥,含金量並沒有很高,話語權更是一般,他本人要是沒點當舔狗的技術水平,怎麼能攀上劉雙城和劉少梅?
在明知任拓身份背景非同尋常的情況下,陸思源之所以還要故意搞事情,自然有他的理由。
現如今,幾乎所有嘉賓都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他,這種情況下,陸思源看起來跟誰關係好,那說不定這人就也會被牽連孤立,甚至在網上風評被害,他要是現在貼上去當任拓的舔狗,那才是害人。
退一萬步說,陸思源之前跟其他嘉賓多多少少都有衝突,短時間內突然轉變態度,那就太離譜了。觀眾和嘉賓現在都能看出來節目沒有劇本,連甩鍋的地方都沒了,陸思源要怎麼解釋這前後的轉換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