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並不在意觀眾們的觀看體驗，只默默把麥塞進袋子裡，又把密封條按得緊緊的，才重新抬頭看向祁清漪，捂住嘴輕聲說：
“外面好像在針對我搞事情，今天那小護士跟我說的。”
祁清漪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是什麼時候。
在下船前不久，她才找到機會將自己薅到的陸思源頭髮交給韓非，甩開這燙手山芋之後她就立馬去換了身乾淨衣服，之前那一身直接放船上讓他們幫忙丟了，否則那褲兜裡裝過陸思源的頭髮，她要是留著，以後一穿那身衣裳心裡就會膈應。
頭髮是她搞到的，韓非當然沒瞞著，所以祁清漪知道他中途離開是去把頭髮交給醫護了，這一點無需多問。
祁清漪想了想，跳開中間過程，直接問：
“他們工作人員都有手機，哪怕沒訊號也可以在海上用衛星通訊，但護士今天一直很忙，她還有空操心你的輿論，而且還順帶提醒你了？你救的是舒怡的命，又不是她的，這裡頭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韓非笑著搖頭，對她的警惕性豎了個大拇指，但還是否定了這個看法：
“護士是咱們自己人，李導跟我說過可以信任，不然他怎麼敢讓我把頭髮交給她帶上飛機？”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猜的也沒錯，護士沒那功夫關注我的輿論，這件事她向李導求證的時候，李導順便讓她告訴我的，並不是她刻意關注什麼。”
“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起來你以前混過飯圈，多少接觸過這些，想問問你的看法。”
祁清漪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煞有介事地擺了個名偵探柯南的pose，琢磨了一會兒，說：
“韓非，你這麼信任我，我也不瞞你，其實我以前那個混飯圈吧，算，也不算。”
“他們搞那些打榜投票做資料、洗廣場刷好評什麼的，我都沒參與，只是在群裡看見過，硬要說的話，我覺得還是花錢可以解決的事情比較簡單，能出錢我就不出力。”
“能在飯圈裡有名氣，最大原因還是我肯砸錢，買代言產品、買大屏海報、買宣傳廣告位啥的，這我都搞過，不過你要問那種飯圈公關手段……我頂多跟你講講我在大粉群裡聽到的八卦。”
她也是真的實誠，瞭解的都肯說，不瞭解的也不敢亂講。
畢竟韓非現在面臨的處境，很可能是資本大範圍圍剿潑髒水，這種情況下，對方明的暗的什麼招數都敢使，就算韓非跟其他勢力有合作關係，能保住他這個人，也不代表能保住他的名聲。
打輿論戰這種事，光有錢是不行的，還得會公關，而如今陸思源背後的人盯上了韓非，打算用他殺雞儆猴以及轉移視線，即便是祁清漪這種家庭，也不一定能在現有情況下迅速處理，她不敢亂出主意。
然而，就算她這麼說了，韓非也是一臉全然不在意的模樣。
韓非擺擺手，眼裡全是興味：
“說說唄？”
“你也聽說過吧，我以前就算有經紀人，也可以當做沒有，公關戰從來沒贏過，沒人幫我處理，現在倒是有人幫忙了，我只需要出個思路，到時候跟李導說一聲，我覺得你也算是這裡對娛樂圈瞭解比較多的，而且角度也很新鮮，你就當幫我個忙，咱們商量商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這基本上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