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拂面,狹窄的船舷過道沒有遮擋,正午的陽光直直撒在兩人臉上,照得韓非眯起了眼睛。
他將視線從海面上挪開,看向身邊的許慶安,嘆了口氣。
然後韓非就先把自己和許慶安的麥關了,真真正正的那種關掉,無法發出訊號、不會被直播的那種。
“你剛才說任拓的手骨折得很蹊蹺,很不對勁,這倒是對的。”
“因為他那隻手是被我打骨折的,只是攝像頭沒拍到,他和我也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許慶安滿臉愕然,眼睛瞪得像銅鈴。
“臥槽,你打就打吧,下手咋那麼狠呢,而且要怎麼個打法才能把一個成年男人的小臂打骨折啊,你用的頭槌???”
他的關注點不出所料地跑偏了。
“你……算了。”
韓非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這傻子計較:
“我肯定是用的工具啊,但這個不重要!”
“當時之所以會把他手打骨折,是因為我覺得有必要,而他自己也心虛,要不然你以為我都把他弄成這樣了,他會悶聲不吭地輕飄飄揭過嗎?不可能。”
“話說回來,從我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剛才趙明濤說的基本沒什麼問題,要麼是真的,要麼從他的視角看是真的,反正他應該是沒說謊,他願意提醒舒怡,無論出於任何原因,都是好事。”
“就像你之前說的一樣,戶口本上寫個喪偶不好看,要是你家孩子有個醜聞纏身的媽媽說出去也不好聽,所以你要是擔心,回去最好也多注意注意,別管綠不綠的,事情解決完了再找她麻煩。”
許慶安反應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使勁撓著後腦勺呲牙咧嘴道:
“不是,你這意思是說,剛才趙明濤把任拓說得有那麼厲害,那麼大能耐,都是真的啊?!”
韓非把眼神挪開,不想看他那啥樣,淡淡嗯了聲:
“就算不是全部都真,也大差不差了。”
許慶安沉默了。
半晌。
他也沒了先前那暴躁脾氣和急躁樣子,臉色沉沉道:
“等回去之後我就報警。”
“老子還不信了,現代社會,在咱們這片國土上,還能有人這麼無法無天,想搞誰就搞誰,想弄死誰就弄死誰,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了!”
韓非拍了拍他肩膀,滿臉對二愣子的憐愛:
“真難得,你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天真無邪,看來有錢真的可以把人保護得很好。”
許慶安當即跳腳:
“你啥意思韓非!”
“你是不是在罵我傻,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