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濤摸了摸鼻子,不大自在地活動幾下身體:
“別說這種話,避讖懂嗎?少說晦氣話,有些時候說多了很容易成真的。”
把話說成這樣,舒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差點氣笑了。
他現在顧左右而言他,但實際上言語裡算是預設了這個可能性存在。
舒怡知道自己做了些觸犯道德底線的事,可是除了許慶安和趙明濤之外,她就沒跟別人發生過關係。說是為了儲存價值也好,說愛惜羽毛也好,總之,她沒有過。
許慶安是個大少爺不假,然而這位大少爺縱使有萬般不好,在她看來極其媽寶,又窩囊又廢柴,沒能力捧自己老婆,但有一個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他不出去亂搞!
也是因此,舒怡在某方面的健康一直維持得非常好,沒有任何婦科疾病,髒病更是完全不可能。至於她是怎麼確定許慶安不亂搞的……她每年都做兩次體檢,完全可以確認這個事實。
就算許慶安有找過咯咯噠,有出過軌,沒被發現,那也是他有本事,還很注意安全問題,無論怎麼說,事實就是許慶安沒把病帶給她。
可就糊塗了那麼一次。
就那麼一次,跟趙明濤……她就遇到了個可能得了病的?
老天何其不公!
舒怡咬著牙,因為溺水而嘶啞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更加嘶啞可怖,密閉性極強的房間裡隱有迴音,蕩在趙明濤耳邊猶如惡鬼低語:
“我只問你一件事,趙明濤。”
“他得了什麼病,問題大不大,是不是……艾。”
趙明濤一愣,慌忙擺手:
“不,我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我也是剛剛才從pd那邊聽說的!”
“但是,但是……但是肯定不可能是那個!”
“如果是艾Z,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從外表判斷出來?大概就是什麼普通的花柳病,而且這事也完全不確定,現在還沒經過醫生診斷,很可能就是虛驚一場,你別胡說八道啊!”
趙明濤驚覺自己好像是表現得有點太誇張,於是往後退了退,定定神,聲音低緩了些:
“既然你也擔心,那現在就別說那麼多了,拖了兩分鐘已經是極限,他們那邊催得很緊,我得出去找醫生一起過去看看。”
“等查出個結果來,我會找機會跟你說的。”
“醫生那邊我會打點好,儘量讓他對我實話實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趙明濤沒再等舒怡開口,轉身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在開門的間隙,醫護的交談聲飄進屋裡,好像是在討論要不要帶採血裝置,如果真感覺陸思源的身體有什麼問題,等回了島上就讓租來的那架飛機趕緊回去做檢查之類的事情。隨即護士進來翻箱倒櫃地找到了一根採血針,拎著箱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