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其他……呢?”
他想問其他領導怎麼沒來,不過現在莊凡都沒點明祝局的身份,他更不好越俎代庖,硬生生把“領導”倆字給吞了回去。
祝成標笑呵呵地說:
“他們有別的事情,我先過來看一眼。”
“怎麼,情況如何,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三人表情當即變得有點微妙。
要說問題,現在暫時什麼都還沒問出來,聶文瑾也只是腦震盪,沒有受什麼重傷。可要說問題不大……剛剛從聶文瑾口中聽說了任拓小時候的情況,那絕對算不上對勁。
一個八歲的小男孩,在那個時候就能表現出那種狠辣,今天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掏刀子捅人,還能近乎恐怖地確認自己沒捅到要害,正常嗎?
更別說任拓還是背後逼著聶文瑾參加節目的人,或許與無雙影視同樣有糾葛。
病床邊一時沉默。
聶文瑾對氣氛很敏感,哪怕他們什麼都還沒有說,可他們對於祝成標的態度就足以說明這人身份不簡單。
她咳嗽兩聲,費勁地伸長脖子喝了一口水,努力揚起一個笑容:
“抱歉,更多的事情……我考慮下再說,行嗎?”
祝成標不只是對韓非和藹,他本人長得也是很和藹的。
一頭花白的頭髮打理得很精神,在同齡人裡算是瘦的那一種,身高有一米七八,臉上有點褶子,不笑時看著還有些嚴肅,但是一笑起來褶子一深,眼睛笑眯眯的,親和力很強。
他走到聶文瑾的病床旁,眯眼審視了下她頭上的傷,不甚贊同地對其餘三人搖搖頭:
“你們也真是,這傷雖然不至於多嚴重,但腦震盪肯定少不了,我以前也撞過腦袋,那感覺,嘖,比在貨車車廂裡甩半小時還噁心。人家都這樣了,你們還堵在這問呢?”
“走走走,叫醫生再來看看,現在別杵著問了,讓人好好休息一陣子再說,這又不著急,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說著,他又衝著韓非和祁清漪說:
“你們倆都是群眾,今天雖然立了功,後續的事情官方會管的,知道得太多了也不好。”
“山上發生的事情比較複雜,小莊,伱帶著他倆先都去做個檢查,等檢查完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再跟我說,聽見沒?”
莊凡也不管兩臉懵逼的祁清漪和韓非,當即立正敬禮,兩條腿啪一下打直:
“是!”
然後他拽著祁清漪和韓非就往樓上走。
這三人離得遠了些之後,韓非走著走著總算是有點回過味兒來了。
“誒,祝局這是要跟聶文瑾單聊?”
祁清漪是完全沒懂,一聽這話,急吼吼地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