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提議的,說了你又急,你看,我還能說啥?”
“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嘛,實在不行,你就不能把監聽的事情給藏好一點,勸說的時候不讓她知道不就好了?”
“比如,你就把孟雲達搬出來,把那位孟臺長形容成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一眼就看出了無雙和她的不對勁,然後引導一下,這不行嗎?誰說一定要跟她攤牌。”
祝成標一時氣結,找不到辦法反駁,但他就是覺得這貨實在是荒謬,荒唐,離譜!
不管是賣了韓非還是賣了孟雲達,只要聶文瑾不答應,那這就是純粹的背後捅刀子,相比起這兩人如今作為線人的含金量而言,拋開出身背景不論,孟雲達這個川南臺臺長,無疑比韓非一個普通藝人更有價值。
不過很明顯,秦凱拋不開,所以他連舉例都是拿的孟雲達。
氣氛僵持間,臨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
祝成標氣沖沖喊了一聲“進”,門推開,外頭站著夏流。
夏流一推門就感覺這裡面氣氛不大對勁,但是來了都來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事。
他有點侷促地搓了搓褲縫,低聲說:
“祝局,那個……聶文瑾躲開攝像頭,現在人在咱們樓下,說想見您。”
祝成標的情緒瞬間就不連貫了,都來不及生氣憋火,愕然看向他:
“我記得他們幹活的地方離這裡有段距離吧,你們給我看的地圖裡,聶文瑾那組和韓非離這裡都不近,走路得二十分鐘左右。”
“剛剛她……反正,她怎麼來得這麼快?”
他其實想說,聶文瑾應該是剛躲開鏡頭就給趙明濤打了電話,現在電話也就掛了十分鐘,這就來了?
不過監聽這種事情沒必要跟節目組和川南臺的人說,祝成標也就嚥了回去。
夏流面露尷尬:
“這……”
“聶文瑾坐的電動輪椅,那玩意全速跑起來,時速可能有個三四十碼,跟小電驢一樣……她飆輪椅來的,來的時候被工作人員看了個正著。”
屋內三人齊齊無語凝噎。
該說不說的,這姑娘膽子是真的大,昨天才摔斷了腿,石膏乾沒幹都還不知道,這會兒就敢全速飆輪椅來找節目組,真是一點不怕死啊!
不過想到她描述中在孤兒院裡的經歷,他們又覺得釋懷了。
聶文瑾本來就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否則也不能從一個孤兒走到現在這個地位。
祝成標無力地擺擺手,說:
“你們安排一個在一樓的房間,請她進去,我們收拾一下馬上下樓見她。”
人家都飆輪椅過來了,他們也不可能硬生生讓聶文瑾上樓來說話,互相將就一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