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那不很明顯嗎,就一個韓非,一個任拓啊!”
“為什麼這麼認為?”
“你想想看,那個人說想英雄救美,肯定是個男的。昨天在節目裡,韓非就救了祁清漪,然後任拓呢看起來對蛇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非常淡定,還能辨認蛇傷,其餘倆男的又慫又軟,那姓鐘的還是個同x戀,你要說是鍾嘯雲和陸思源乾的,我反正沒法信。”
“那麼韓非和任拓二選一,你認為誰的可能性更大?”
“任拓吧……韓非不是出了名的摳門嗎,來錄節目都打車來的,窮鬼一個,哪捨得花那麼多錢搞節目效果立人設。哪怕是為了抱上祁清漪這種白富美,我也覺著不大可能,主要我以前聽人說過,好幾個大佬都想過潛韓非,結果他居然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這種沒有格局的傻逼,多半捨不得。”
…………
另一個房間裡。
韓非揣手在螢幕旁邊,看得滿臉黑線,不知道現在自己該高興還是該發火。
“我真是謝謝他替我洗白啊。”
他把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
韓非這輩子都沒想過,當自己也有嫌疑的時候,被洗清嫌疑的原因居然這麼荒謬。
哪怕是關係這麼親近的後生晚輩,遇上這種被欺負的事,如果換個時間那祝成標和秦凱可能會火冒三丈,但是放在這會兒,還真是有點好笑。
祝成標咳嗽兩下,努力憋住笑意,對韓非說: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我們還不知道你這個情況嗎?說了信任你,肯定就不會懷疑。”
這小房間裡的人又減少了,只留下了祝成標、馮常平、秦凱和韓非四個人。
畢竟是訊問,本身在這地方錄口供就已經很破格了,再讓孟雲達那三個人旁觀的話就更不對勁。
秦凱認真聽著審訊,盯著裡面的場景看了半天,眉頭一擰,說:
“我覺得這人沒說實話,或者,他沒說全。”
“既然他敢說我們查不到,那用虛擬號給他打電話通知,這事兒多半是真的,查也查不出具體的東西。但是一個自稱是朋友的人,開著變聲器用著虛擬號讓他辦事,不論許諾多少錢,正常人也不會立馬就信了吧?”
“這裡面有問題,袁光旭絕對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但他不能說,或者,不敢說。”
祝成標的眼神也沉了幾分。
他盯著螢幕畫面,淡淡道:
“那你覺得,他猜測背後花錢的人是任拓,這個可信嗎?”
馮常平插嘴說:
“我看過袁光旭的資料,這人成年之前進過好幾次少管所,都是暴力事件,成年了之後就不敢搞了,估計是怕真的蹲幾年號子,後面到處打工幹活,跑過外賣送過快遞當過一陣子群演,在當群演的過程中接觸到了明星,跟著當了幾年助理,大概是靠著人脈混進了川南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