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漪和聶文瑾都疑惑了:
“那意思是不難吃?”
舒怡瘋狂搖頭,絞盡腦汁找形容詞:
“不是,味道倒是沒什麼,但它吃起來跟嚼沙子似的!口感真的非常奇怪,你們吃一口就知道了!”
“這就是……就是兩塊帶著酵母味的、有小麥和奶製品香氣的沙子塊!”
見她把另一塊沒啃過的乾糧遞到面前,示意她們自己嚐嚐,祁清漪與聶文瑾齊齊往後縮了縮,擺手尬笑:
“這倒是不必,我們可以泡開了吃。”
揹包裡有金屬製的小飯盒和杯子,鋁製的,又輕便又不佔地方,跟軍糧放在一起,這方面節目組還是比較當人。
韓非主動起身,去柴禾堆裡找了兩根帶叉的長樹枝,插在火塘兩側,又搞了一根更長的樹枝橫著放在上面,幫她們把裝著水的小飯盒給掛上去燒水。
沒兩分鐘水就燒熱了,畢竟是礦泉水,不需要燒開,大概熱了可以泡開就行。
祁清漪自告奮勇,把乾糧丟進兩倍量的水裡。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等了一分鐘她才發現這玩意兒根本不會自行軟化,非得用鐵勺狠狠搗碎,再等幾分鐘才化開。
“好了,我嚐嚐!”
祁清漪拿起鐵勺往嘴裡送了小半勺,緊接著她的臉色也變得跟舒怡剛才一模一樣。
古怪,且一言難盡。
聶文瑾碰了碰她胳膊:
“啥味道?”
祁清漪臉都綠了,硬生生把那小半勺東西吞下去,也抄起剩下的礦泉水狠狠喝了一口。
“怪味!”
“不是,這東西味道真的太怪了,也不是說多難吃,就是……我想想怎麼形容……”
“像冰箱裡放了半個月的麵包拌上脫脂牛奶放進碎麥芽裡再晾上三天的味道!”
還沒吃飯的其他人都頓住了拆包裝的手。
實在是她的形容有點過分形象,比剛才舒怡吃沙子的形容詞有效了太多,簡直一秒勸退,讓大家同時放棄了拆開自己嘗試一口的想法。
韓非默然片刻,目光移到了靠著山洞牆壁的任拓,指了指說:
“如果真有這麼難吃的話,我合理懷疑他是不是陽了之後有什麼後遺症,比如……沒有味覺。”
確切的說,最開始吃這種單兵軍糧的嘉賓,其實就是任拓。是他率先從包裡翻找出來了口糧,默默地用樹枝挑著飯盒放在火塘裡燒水,又默默地泡開那袋高能粥,現在已經拆開了其他東西就著這粥吃到一半了。
祁清漪是真沒繃住,一張小臉又青又白的,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已經開始瘋狂漱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