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沈家一蹙了蹙眉頭,他把阿兮摟進懷裡,對田德壽冷聲道:“田大人,這位姑娘,本公子要了。”
“你……”田德壽是沒想到這沈穆書之子會是這般市井模樣。
沈太尉拿他沒辦法,沈家一有啊,不就比誰流氓嗎?在沈家一認知裡,比流氓,比孟浪,沒人比得過徐陽秋。
沈家一挑著眉,含著諷刺的笑,揶揄問道:“怎麼?田大人要和我比劃比劃?”他探了探頭,看了一眼田德壽身後的蝦兵蟹將,譏諷一笑,“就你身後這些人,有點難。”
田德壽自知不敵,也沒必要為了個伶人和這統查府太尉鬧僵,畢竟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面子而已,活到田德壽這個年紀已經不是很在乎了。田德壽拍了拍胸前的鞋印:“沈太尉,老夫還有要事處理,就不打攪了。”
沈家一微笑點頭:“田大人請便。”
田德壽微笑致意後就轉身離開了,花兮雅舍這類地方這些事兒常見的很,客人們也都是見怪不怪,熱鬧散了之後也就很快恢復了平靜。
“有趣,真有趣。”
在沒人注意的地方,一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看著方才的鬧劇笑出了聲。身後這時來了個小二,屈身抱拳道:“東家,人來了。”
玄袍男子‘嗯’了一聲就被小二帶著離開了。
沈家一也帶著阿兮回了房,趙長歌迎了上去,看著她紅腫的臉龐滿是心疼:“這……”
沈家一就將外面發生的事兒和趙長歌複述了一遍。
“這田德壽!我殺了他!”趙長歌怒火中燒,當即就要衝出門去。
沈家一又把他攔在門口,趁著阿兮隔著屏風看不見,附耳小聲道:“太子殿下,不可衝動。”
聽這話,趙長歌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是衝動不得,自己本就是偷跑出來,要是田德壽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的事兒也瞞不住了。趙長歌對著空氣揮了一拳,想要發洩些怒火,這無力感讓他有些有火發不出,難受得很。
沈家一也懂事兒,在懷裡掏出一瓶藥膏遞給他:“這是軍中用的藥,你拿去給阿兮姑娘吧。”
見到藥趙長歌終於展了些笑:“多謝沈太尉。”
沈家一連連擺手:“我就不打擾殿下和阿兮姑娘了。”
趙長歌似乎也有此意,可被這樣點破也不好意思。太子殿下就是喜怒顯於面色,沈家一一看就懂,他拍了拍趙長歌的肩膀:“走了太子殿下。”再不等趙長歌說話,沈家一把藥膏塞在他手裡就匆匆離開了。
沈家一出了門才敢抹去額頭上的汗,他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房門才抬步繼續朝外走去。
走出門的路上沈家一捋了捋線索,看太子的表情就知曉沈穆書平日裡對他應該是有些嚴厲的。可自己父親為什麼要去密會趙毅軒呢?他嘆了口氣,決定還是要從自己父親那入手,可是沈穆書這般縱橫官場數十載的人,就算是自己父親,沈家一也有些慌,怕露了餡。
心裡想著他人也走到了花兮雅舍的門口,沈家一回頭看了一眼花兮雅舍的牌匾,心裡想著以後沒啥事兒還是別來了,太容易惹事兒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