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崖底,但也綠草如茵,百花齊放,陽光照著深潭又在這崖底翻折,別有一番景象。
兩人面對湖水,白江宜依偎在餘亦懷裡,風寒帶來的頭暈和精神高度緊張帶來的疲憊感還沒有退去,但心裡還是愜意放鬆。
隨手摘了朵花放在手裡把玩,白江宜突然問道:“餘將軍,商禮院一案,是不是也算是結束了?”
餘亦輕輕點頭:“在山頂,柏少卿都在,於康也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理應是到此為止了。”
“可惜,這案子到如今,也還是於康自己說出口的。“
餘亦看著睡眠怔怔出神,白江宜卻毫不在意又調皮的將那朵花兒別在來餘亦的頭髮上。
玄衣黑髮,多了一抹單單的紫色,看起來還有些可愛。白江宜捂嘴偷笑:“真可愛…”
餘亦沒注意到娘子的小動作,不解問道:“什麼?”
白江宜順勢道:“我說,沒關係。”
“若是於康不來這一出,我們只要找到鄭牛均和鄭良弼藏得信,案子一樣能破。相公你已經很棒了。”
餘亦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俊冷臉龐,一瞬間變得通紅。成婚這麼久,第一次聽她喚自己一聲‘相公’難免有些不適應和心跳加速。
換作以前,餘亦定是跑了,可現在不一樣了,餘亦近墨者黑,笑道:“竟被你安慰的有些高興。”
白江宜往他懷裡縮了縮,俏皮說道:“高興就好,我也高興。”
餘亦順勢抱得更緊了些,聞言也低下頭問道:“你也高興?”
白江宜微微抬頭,目光落在那朵淡紫色的小花兒上,笑意更盛:“嗯吶,我也高興。”
“餘將軍,咱們是不是好久沒有聊天了?”
“嗯,蠻久了。”
“那不如趁此機會聊聊天?”
“全聽娘子的。”
白江宜也不是什麼厚臉皮的主兒,聽到這話也是俏臉微紅,呢喃重複了一遍:“娘子?”
餘亦輕笑:“嗯!娘子。”
白江宜輸人不輸陣,抬手在餘亦腦袋上輕輕拍了拍:“那…相公!”
“娘子。”
“相!公!”
“娘子。”
白江宜認輸了,她承認是自己小看了餘亦的臉皮。這幾聲娘子叫得白江宜渾身癢癢,只得嬌嗔道:“哎呀好了,餘將軍你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