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宜陷入沉思,她一屆女娘實在是想不明白。餘亦也不墨跡,接著說道:“這次刺殺,來的是摘星樓的殺手。”
白江宜恍然大悟:“溫柔香!”
“他們想讓你交出官職和手中親兵,是因為你的存在就是他們的阻礙!所以他們從來就沒想過殺人!包括老孫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針對你?”
餘亦點頭又搖頭:“現在都城局勢複雜,幕後主使就是想殺雞儆猴。”
“所以,要想抓人,只能賣個破綻。”
白江宜懵懵懂懂點頭,又雙眼一瞪:“那你還說是為了我!”
餘亦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對夫妻倒也是樂觀,也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真的就再大的事兒也不事兒了。
相視一笑後,一切都顯得那麼雲淡風輕。
……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晨光初照,勤政殿內就已經劍拔弩張。
起初百官們見這大理寺卿雲星河上朝還覺得稀罕,更有些調侃了幾句‘稀客’,直至那穿著紫色蟒袍的宰相劉文中緩步走進大殿,眾人才知道今日怕是不簡單。
要坐龍椅的安帝輕撫鬍鬚靜靜看著臺下展袖作揖的兩人。
“陛下!臨王陛下在大理寺牢獄中已經多日,老臣也算是他半個叔伯,心中實在心疼,還望陛下准許臣去探望。”
劉文中的藉口拙劣得很,雲星河都笑出了聲:“相爺倒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了。臨王殿下作為疑犯被關押在大理寺,自然是不准許探望的。”
劉文中絲毫不讓,畢竟他是有確切訊息,知道餘亦已經越了獄找她娘子去了。
有底氣,說話也激進了很多:“怎得,還是疑犯就這般草木皆兵?若真是犯人是不是連陛下都見不得?還是說…臨王殿下根本就不在牢獄之中?是你雲星河假公濟私了?”
雲星河笑笑不說話,劉文中繼續道:“陛下,自從臨王殿下入獄至今,大理寺對商禮院下毒案沒有絲毫進展,臨王殿下的訊息也不曾流露,眼下學子的家中長輩伸冤無門,都已經敲響了我相府的大門,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要給個交代…”
劉文中抬起衣襬,跪在地上:“還望陛下恕罪,老臣私自動用私令,已經派人去了大理寺。”
雲星河臉上笑容凝固,輕皺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劉文中。
安帝抬手:“起來吧,多大點事兒,雲大人辦事兒朕放心。”
“是…”劉文中稽首後緩緩起身,無意間瞥到雲星河吃驚的表情,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
安帝眼神落在雲星河身上,繼而道:“既然話趕話說到這兒了,雲大人,對於商禮院一案,說說進展吧。”
雲星河再作一長揖:“陛下,關鍵證人已經找到,大理寺已經派遣人手接應,相信不出五日,定會水落石出。”
安帝點頭:“相爺可曾聽見?回去告訴學子家長,大理寺乃皇城重器,定不會存在那些骯髒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