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箭矢,抬手,拉滿弓,瞄準,松弦。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只在一個眨眼間做完了全部動作。
只聽‘咔’得一聲,箭矢將十丈外的箭靶射了個對穿,不等旁邊的公公報靶就裂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餘亦見狀尷尬地笑了笑,安帝也是驚得張開嘴,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小打小鬧不值一提,三人圍著石桌坐下。宮女端上一壺茶,為三人斟好茶後退了下去。
一壺茶飲盡,餘亦也將北汗的局勢和安帝詳細說完。
“眼下北汗內憂不止,已無心再顧其他了。”餘亦道,“只需等顏天成訊息便可。”
安帝一手撐著桌面,垂下眼眸思考了一會兒:“這顏天成可信?”
餘亦搖了搖頭,道:“我信我父親。”
“好!”安帝一拍桌面,直起了上半身,“既如此,便依你。百姓已經承受不起戰爭之苦了,日後能否避免戰爭,就全看顏天成了。”
就在剛剛餘亦再說的時候,安帝其實是想派些高手去幫顏天成的。只是細想想這說白了就是人家家事兒,慶陽要是摻和進去,就成了顏天成聯合他國謀反,意義就不一樣了。而且按餘亦所說,顏天成有自己的佈局,事關兩國,若他真的需要慶陽也定會開口,沒開口安帝也沒必要一個勁兒往上貼。
餘亦想了想繼續道:“陛下,那如今...”
安帝抬手打住了餘亦的話,身旁的李公公立馬會意:“屏退左右。”
周遭的內管和宮女都退出了湖心涼亭,李公公也緩步到了聯通橋上觀察著四周。
......
“哎呀,我的定安居啊,‘阿孃回來了’。”白江宜抱著柱子猛親,左看看右逛逛明明和自己離開都城時沒什麼兩樣,可還是感覺新鮮極了。
身後的沈煊一臉嫌棄地給了個白眼:“還‘阿孃’呢,誰家做阿孃的一聲不吭就和男人私奔的。”
阿阮聞言十分認同地啄木鳥點頭。
“你懂什麼。”白江宜還了她一個白眼,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倒了杯茶悠然自得,“你看婉容姐,都沒說什麼,就煊煊你意見多。”
沈煊聳肩憋笑,俯身湊到白江宜身邊,輕聲說了些什麼。看著還沒有發覺兩人私語的婉容,白江宜漸漸瞪大了眼:“真的假的?”
沈煊抿著嘴重重點頭。白江宜也眯起眼睛:“待我回去探一探。”兩人相識一眼,又無聲地‘奸笑’。
“江宜。歡迎回來。”
定安居門口,響起一聲熟悉的聲音。白江宜轉過頭去看到了他,隨即展顏笑道:“阿凌哥,好久不見。”
門口的沈凌看著白江宜會心一笑,合上手中的摺扇,輕聲回道。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