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也很痛快,飯桌上牛嬸兒一直在說餘亦在關北的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將她們這些人給軍中小將們又當爹又當媽的故事,包括鄭冰州偷羊腿的事情,牛嬸兒繪聲繪色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大家倒是高興了,只是鄭冰州一邊喝著悶酒一遍往嘴裡一頓猛塞羊肉。
……
宰相府內,劉文中顫抖地拿著一封被飛刀釘在牆上的信。
這飛刀出現在劉文中面前快到連一旁的晏永思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著飛刀心頭一緊就拔出刀準備去追,說要去追可心裡也是沒底,因為他沒有感受到這周圍有第三個人的氣息,連飛刀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都不好判斷。
劉文中抬手攔住了晏永思,沉聲道:“不用去了,追不上的。”
晏永思卻是一臉不苟言笑,他從不知道劉文中周圍還有這般強的人存在。他看著信問道:“大人,是何人?”
劉文中沒有當著他的面開啟信,而是把信放進了袖子裡,他思考了片刻才緩聲道:“永思,江洲可有來信?”
“暫時沒有…”
劉文中繼續道:“你去城外驛站等著,江洲一有來信,就立刻送來給我。”
晏永思點頭應下,卻沒有第一時間離去。這麼多年來晏永思從來不過問劉文中的任何事情,只不過今晚送信的人實力已遠遠超出了晏永思可以控制的範圍,所以這也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想要將事情問明白。
劉文中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身旁人的反常,他沒有因為晏永思的僭越而生氣,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時機未到,等時機成熟,我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的。”
這已經是劉文中不知道第幾次這樣敷衍晏永思了,而晏永思還是選擇相信這個給了自己第二次性命的人,他默默地點了點頭,下一瞬就消失不見了。
劉文中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書房,將那紙條開啟。
麻煩交予我去解決,儘快修好都城的路。
紙條最後面依舊是‘雷’
燭火點燃了紙條,照著劉文中陷入了沉思地臉。
……
江洲雖然開了一整日的太陽,可是入夜後的溫差更讓人感到戲骨。
房間內的桌面上放著一動未動的吃食,臥榻旁趙可兒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夜已經很深了,經過一日的修建。榪槎已經穩固地立在了水面之上,草裹泥也已經有半提拔高了。江洲水患至此也可以說是很完美的結束了。
救災隊伍的將士們都已經早早地休息,軍營內安靜的時候呼嘯的夜風。風大了些,將臥房的門暴躁地推開。灌進房間的寒冷讓趙可兒打了個哆嗦。
趙可兒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趴著睡覺的痠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顧不上自己,第一時間去檢查了沈家一的情況。身體還是那樣冷,幾乎感覺不到體溫。
趙可兒有些急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沈家一的體溫比今天白天還要低上一些。